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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的下落也查到了,只卖了一两银子,卖给了一个花子头儿,宝慧去看的时候,那花子头儿的老婆正抱着那孩子在街上乞讨,据说带着孩子乞讨,讨到的钱更多一些。”
颜雪怀笑了起来,说道:“对啊,我以前也听人说过,那些带着孩子乞讨的,多半不是自己的孩子,要么是拐来的,要么就是买来的。那人倒也有趣,居然把那孩子一两就卖了,分明就是想让那孩子生不如死,看上去倒像是与严渣男有仇一样。”
“渣男?哈哈,这个词好,那严培岂不就是个渣渣啊。”李云盼抚掌大笑,颜雪怀总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这次的,李云盼觉得用来形容严培再恰当不过。
颜雪怀问道:“大姑姑,您知道带走那对母子的是什么人吗?”
李云珠冷笑;“据说是一位贵人,女贵人。”
“贵人?女的?”颜雪怀猛的想起一个人来,柴姝!
颜昭山也说让他来京城的是一位女贵人,事实证明,那名女贵人就是柴姝。
现在带走严培外室和儿子的,也是一位女贵人,颜雪怀首先想到的也是柴姝。
可是严培只是一个江湖人,对,读过几年书,说话之乎者也,算是江湖人里的文化人。
可即便如此,严培与柴姝也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这两个人无论横看竖看,也不像是能有交集的。
“大姑姑,严培是赘婿,他是哪里人氏,你见过他的家人亲戚吗?”颜雪怀问道。
李云珠说道:“严家是读书人,严培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但到死也只是个童生。严培的母亲姓武,与江阴早年的武老大夫是亲戚,严培虽是家中长子,但实则并非严家亲生骨肉。
当年严父和严母成亲三载没有子嗣,又没钱纳妾,当地有用养子引亲子的说法,严家便想买个男孩回来。
当时距离江阴二百多里有个前台村,前台村有户姓王的殷实人家,这家原本很穷,后来家主接了叔父回来赡养,叔父出钱,给家主置办了房产田地,家境才富足起来。
王家的这位叔父,传说是个太监。
老太监喜欢小孩子,身边养了四五个小孩,都是从小养大的,老太监把这些小孩全都认做了干儿子,那王家的侄儿知道老太监手里还有不少银子,软磨硬泡求了几年,可是老太监给他盖房置地之后,便一文钱也不给他了,王家侄儿也没有办法,便把主意打到了那几个小孩身上。
王家侄儿担心老太监百年之后,手里的银子全都落到这些干儿子手里,于是他便想把这几个小孩全都悄悄卖掉,让老太监断了养干儿子的心思。
他刚刚卖掉两个孩子,就被老太监发现了,老太监大怒之下,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
严培便是其中一个孩子,他被严家买去做了养子,次年,严母便生下了他的二弟,接着,又生了一子一女。
也因为这个原因,严家对严培不错,虽然并不亲厚,可也供他读书,可惜后来严家所在的村子招了土匪,严家的人死的死残的残,严培饶幸逃过一劫,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哪里经过这种事,从村子里逃出来,四处漂泊,却又被一群流民盯上,我恰好路过,救下了他,便有了后来的事。
我想让他入赘,自是让人去他家以前住的村子去查过,后来还去前台村查过,就连从王家买走他的人牙子也查到了,可惜人牙子已经死了,但那时严培已经十岁了,什么都记得。
他告诉我,老太监把他们看管得很严,平日不让他们出门,那次是村里有户人家做寿,从县里请了舞狮的,他和另一个孩子便悄悄翻墙出去看热闹,热闹还没有看完,就被王家侄儿叫过去吃点心,然后就被打晕,醒来时他已经在人牙子手里了。”
不知何时,颜雪怀手里已经没有瓜子了,她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待到李云珠把自己所知全都说了出来,颜雪怀问道:“大姑姑,当年您曾派人去过前台村,可曾见过那个王家侄儿?”
李云珠嘲讽地笑了一笑:“或许是报应吧,老太监死后,王家侄儿便带着自己的儿子,在老太监住的宅子里翻找银子,银子找到,他们却死了。
那侄儿的老婆久等不见丈夫和儿子回来,便也过来了,这才知道他们出了事。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