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
他拍拍驿兵的肩膀,硌得手疼,这小子也太瘦了。
“好兄弟,不错,下次还找你送信。”
珍珠掏出一锭银子:“拿去买双牛皮靴子。”
驿兵没有接银子,挺起胸膛站得笔直:“王妃说让我送完信跟着你们一起回京城。”
珍珠一怔,看向两名相熟的侍卫,两名侍卫点点头,证明确有此事。
珍珠笑了,朝着驿兵的肩膀重重一拍,一边甩着被硌疼的爪子,一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驿兵大声说道:“我叫卜哨,都叫我哨子!”
珍珠咧着嘴,好半天才合上:“卜哨,哨子,好名字,好名字。”
时丰城内,吴员外失踪的消息终于瞒不住了,哪个小妾屋里,能把一个大活人藏上十来天还不被人发现的?
莫先生去报了官,吴家是时丰数一数二的富户,知县大人即使猜到吴员外的失踪不会简单,可也不能搪塞。
捕头带人去调查,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到了线索。
就在吴员外失踪的那晚,有个打更的,亲眼看到吴员外和一个女子,勾肩搭背从吴家的后巷里走出来,拐进旁边的巷子了。
捕头让人到那条巷子里挨家挨户查找,那条巷子里有一半的宅子是吴家的,全都空着没有住人,原本吴员外要扩建自家宅子,便想把这条巷子全都买下来,可是有几户说什么不肯搬走,现在还住在这里。
捕头向这几户软硬兼施,终于有人汉子说了实话,那晚吴家出动了很多人,后来动静小了,他便想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却看到一男一女从门前走过,但是他没有看到这两人的脸,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吴员外。
第二个证人。
两名证人所说的几乎一样,吴员外是和一个女人走的。
吴太太听说查到线索,带着儿子赶了过来,得知吴员外是和女人一起走的,吴太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爷啊,家里那么多姨娘,你怎么还要和女人私奔啊!”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笑出声来,还有人大声起哄:“吴员外是担心再被捉奸,所以才私奔吧。”
捕头问道:“吴太太,此事还查不查?”
吴太太的儿子刚想说要查,就被吴太太打断:“老爷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新鲜劲过了,总会回来的。”
也就是说,你们不要打扰我家老爷,我家老爷还没有新鲜够呢。
谁说吴太太是妒妇,哪里妒了,多么善解人意。
吴太太回到府里,府城的亲家便到了,亲家想提前给两个孩子成亲,吴太太像是打了鸡血,一下子便缓过神来:“是啊,老爷若是听说家里办喜事,说不定就会回来呢,老爷最疼二娘,他一定会回来的!”
吴二小姐的嫁妆早就准备好了,亲家并非大户人家,也没有太多讲究,吴太太拿出早就让人挑好的良辰吉日,两家人一拍即合,几天之后,吴二小姐带着嫁妆便坐上了去往府城的大红花轿,嫡出的吴少爷们做为舅爷送嫁,吴太太带着庶出的吴少爷和吴小姐们,留在家里等待吴员外。
没过多久,吴太太便因思虑过多而病倒了,去送嫁的舅爷们没有回来,据说是被府城的书院看中,留在府城读书了,吴家的新姑爷亲自回来,接了吴太太去府城看病,吴太太临走之前,把府里的钥匙交给了庶出的少爷。
几乎是转眼之间,吴家留在时丰的,便只有庶出的少爷和小姐,连同一群呼天抢地哭等老爷的姨娘和通房了。
到了这个时候,莫先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用去查也能猜到,吴家宅子里的银子和其他好东西,全都跟着吴二小姐的嫁妆悄悄运到京城了,吴太太和她的儿女们,是不准备再回来了。
莫先生叹了口气,吴员外十有八九,是死在外面了,至于是怎么死的,吴太太不去深究,他不过一个领薪水的,就更没有资格去管了。
莫先生想起很多事来,比如吴员外忽然豢养打手的事,吴家原先也养着打手,可也只有二十来人,就在几个月前,吴员外让他派人到村寨里召收孔武有力的夷人,还说越多越好,这才有了现在的五十多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