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田珍珍正在吃饭的时候,郭老太太便闯进他们的屋子,一把掀了饭桌,朝着颜昭石便是两记耳光,田珍珍惊叫着晕死过去,颜昭石担心田珍珍肚子里的儿子,没空理会郭老太太,叫了乐福帮着郝婆子,把郭老太太拖回堂屋。
次日,颜昭石双眼乌青去了衙门,颜家虽然住得偏僻,但是家里的那些事,还是传了出来。
谁传的呢,郝婆子。
郝婆子没少和人谁起郭老太太多么泼辣,多么不是东西,时丰又是小地方,没过几天,便传得人尽皆知。
再说,颜家为何会从县衙里搬出来的。衙门里早就不是秘密了。
别人看颜昭石是同情,而知县和县丞,连同曾和颜昭石一起出过差的通判,他们三人看向颜昭石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玩味。
听说那位准皇子妃,很受皇后喜爱,还没有大婚,便赏赐不断。
听说皇帝的指婚圣旨上,也只说定国公齐慰养女颜氏指婚于皇子,只字未提他颜昭石的名字。
知县大人在京城有人,县丞大人也有,就连通判大人,也找自己的同乡打听过了,他的那位同乡,前两年给一位官员做师爷,跟着官员去过平城,又一起回到京城。
因此,知县和县丞只是知道颜昭石的前妻二嫁做了定国公夫人,女儿被许给了七皇子,而通判却打听到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当年颜昭石与妻子和离,那是在平城上过公堂的,他的前妻李氏,当堂状告颜昭石宠妾灭妻,侵占妻子嫁妆,状告颜昭石的母亲和嫂子杀人。
而颜昭石为了自己的通房,把女儿扔在逃难路上的事,更是在公堂上传出来的,确凿无误,若要到平城府去查案宗,肯定可以查到。
通判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知县和县丞全都瞪大了眼睛。
所以说,被颜昭石扔在逃难路上的那个女儿,就是皇子妃?
知县大人叹了口气,说道:“这位七皇子,是圣上最小的儿子,听本官的同科说,太子殿下很疼爱这位幼弟,封王是迟早的事。”
当今天子的四个儿子,全部为皇后嫡出,而且均已**,更难得的是,三位皇子唯太子马首是瞻,太子地位稳固,只要这位七皇子自己不作妖,就能做个稳稳妥妥的富贵王爷。
知县笑着摇头:“我们这位颜大人,才是真的清高,真的是功名利禄为粪土吧。”
县丞也笑:“下官比不了,真的比不了。”
通判:“下官怀疑,颜大人或许并不知道亲生女儿要做王妃的事吧。”
通判大人说得没错,颜昭石是真的不知道。
时丰地处偏僻,除非是京城里有传递消息的人,否则如皇子指婚这样的事,还真传不到这里来。
自从齐慰与李绮娘成亲之后,颜昭石的同科同窗当中,但凡是知晓李绮娘身份的人,便自觉地疏远了他。
就如通政司的那位丁大人,恨不得能避多远就避多远,颜昭石如今想要打听消息,比登天还要难。
更何况,自从郭老太太来到他身边,颜昭石每日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打听京城里的消息。
再说,即使颜昭石知道七皇子妃姓颜,他也不会把皇子妃与颜雪怀联系在一起。
而现在,郭老太太吃了几次瘪之后,终于趁着郝婆子出去买菜的时候,趁着热乎,把自己的屎尿倒进了田珍珍给自己刚灶好的补品里。
田珍珍二话不说,把连汤带水整个砂锅砸在了郭老太太的身上。
郭老太太倒下便没有爬起来,刚好乐福回来,连忙请来了大夫,一番诊不治之后,郭老太太虽然醒了,但是嘴巴歪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郭老太太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