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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崔咧开嘴,笑得见眉不见眼:“还真让你说对了,你崔婶子给我添了一对双棒儿!”
平城把双胞胎叫双棒儿,若是龙凤胎则叫花棒儿。
“啊?还真让我说中了?是公子还是小姐?”颜雪怀忙问。
“俩小子,我就是个劳碌命,一个就气我,现在又来了两个,我还得给他继续赚钱。”
话虽这样说,可老崔那满脸的炫耀,傻子也看得出来。
这时,崔蛟走过来,老崔对颜雪怀说道:“你们啥时回京城?”
颜雪怀道:“可能要到月底了。”
老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颜雪怀问道:“崔叔,可有啥事让我帮忙的?”
老崔指着崔蛟道:“就我这个大小子,说啥也不想留在家里了,要去京城找他大伯,我寻思着这也不错,让他出去长长见识,他是第一次出远门,我这当爹的总是不放心,若是你们方便,能不能把他捎上?”
颜雪怀忙问:“您家在京城有亲戚?”
老崔自豪地说道:“我大哥在京城,做木器生意。”
颜雪怀明白了,难怪老崔舍得让长子去京城,这是学本事去了。
“好啊,等到我娘把日子定下来,我让珍珠来和您说一声。”
老崔大喜,再三道谢,颜雪怀便说了要开分店的事,老崔一口答应下来,桌椅板凳他给包了,保证价廉物美。
颜雪怀四下看看,问道:“耿秋海在吗?”
老崔一怔:“你问他做甚?”
忽然想起来了,道:“对了,他岳母跟你们去了京城。”
颜雪怀点点头,察觉到老崔的神情似是不对,压低声音问道:“他还在您这里干活吗?”
老崔叹了口气:“不干了,他老婆过来大闹一场,我就给他把工钱结清,让他另谋高就去了。”
颜雪怀扭头去看大牛,温绣给闺女带来的东西,是大牛送过去的。
大牛摇头,一脸无辜,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颜雪怀问老崔:“温家大姐为什么来您这里大闹一场?”
老崔哼了一声,道:“我婆娘那时大着肚子,大夫说她怀得是双棒儿,她又上了年纪,担心保不住这一胎,我想请个老妈子专门照顾她,她不想便宜外人,刚好,她有个大归的表妹,她就让表妹秀红过来了。
秀红做的一手好饭菜,除了照顾我婆娘,还兼来我这里做饭。
我是万万没想到,我婆娘还没有生产,耿秋海就和秀红好上了。
耿秋海的老婆是拿着秀红给的订情信物找过来的,听说秀红居然是我婆娘的表妹,就认定是我们夫妻俩拉皮条,哎哟,别提了,差点把我给气死,我婆娘差点小产,好不容易才保住这胎。”
颜雪怀默默叹气,温绣没白担心,还真是出事了。
“秀红呢?还在您这里?”颜雪怀问道。
“呸,我还敢留她吗?我就不该答应我婆娘让她过来,她想改嫁没人拦着她,可她找上耿秋海,这就是作贱自己了。我们崔家虽是小门小户,可也没有给人做小的,好在她不是姓崔的,否则我就让族老把她送到尼庵里去。”
老崔想到秀红就闹心,他这张老脸啊,算是给丢到河里去了。
“我让她娘家兄弟把人接走了,回家去寻死觅活,别脏了我的地方。”老崔说道。
颜雪怀问道:“耿秋海是木匠,他是自己干了,还是又去别家了?”
老崔道:“他老婆又哭又闹,就算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可我这里有这么多人,总有几个嘴快的吧,平城又不大,没几天,木匠行里就都知道了,谁家没有女眷,他能勾搭我婆娘的表妹,就能勾搭下一个东家的老婆,一来二去,没人敢请他,我听说,他在家里做些小板凳,拿到土产铺子里寄卖,那能赚多少,和在我这里时不能比,那时他是师傅,一个月有三两银子呢,唉,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你说对吧?”
颜雪怀点头应是,对珍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