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都不想舍弃。
想来想去,他能对付的,就只有柴姝那个贱人了。
“柴姝现在哪里?”他问亲信。
亲信道:“二娘子还住在觉明庵里。”
二老爷冷笑:“府里都成这样了,那贱人竟然还在觉时庵里躲清静,装他娘的世外高人,她想得美,跟我走,去把家里的娘们儿,挑上十几个厉害的一起带上。”
二老爷家里的娘们儿,当然不是他的正妻和良妾,而是他养的那些女相扑。
二老爷已有多年没有去过小觉寺,他也从未去过觉明庵。柴姝被福王妃厌弃,即使身为郡主,回到新京也只能住在觉明庵里,福王府的女眷,自是也不敢与她来往,二老爷问了妻子,妻子对觉明庵的事一无所知,无奈之下,二老爷只好找来一名管事,前阵子,那名管事刚刚挑了几个人送去觉明庵服侍。
问清楚那边的情况,二老爷更加无所顾忌,老头子虽然偏心这个贱人,可也没给这个贱人多少好处,老头子在嫡庶这件事上,一向都是拎得清的。
可是二老爷万万没有想到,他最宝贝的两个相扑娘子,竟然被从觉明庵里扔了出来,另外十几个,则是屁滚尿流地跑了出来。
“是一个老尼姑,那老尼姑武功很高,我们连她的身子都碰不到。”
相扑娘子们花容失色,哭得梨花带雨。
二老爷这才知道,原来觉明庵里还藏着一个武功极高的老尼。
二老爷原本是想让相扑娘子们打头阵,把觉明庵砸了,再把柴姝揍一顿,然后他再出面,把柴姝连同齐缨一起逐出新京。
柴姝不是有封地吗?那就滚回去吧。
可是现在,二老爷改变主意了。
“算了,老爷我乃堂堂宗室,太祖子孙,何苦为难一个出家人,你们学艺不精,回去以后多加练习,二老爷陪着你们一起练。”
觉明庵外发生的事,到了晚上便传到柴晏耳中。
“那些相扑娘子并没有受重伤,她们只是被扔出来,并没有挨揍。小的花了一点小钱,从其中一名相扑娘子那里打听到消息,她们进门便砸,觉明庵供奉药师如来,相扑娘子们冲进供奉药师如来的正殿,其中两个便被一名老尼抓住了,其他人想把同伴抢回去,却根本近不得老尼身前半步,她们说那老尼行走如风,如同鬼魅,她们都吓傻了,直到两名同伴被老尼提着扔出庵堂,她们才想起要逃跑。”
琥珀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子:“对了,我看到熟人了,那小子是跟着福生的,七爷您不是说但凡是与福王府二娘子有关的事,就不用瞒着定国公吗?于是小的就把这消息卖给那小子了,收了十两。”
说着,琥珀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福生想的真是周到,手下带的都是银票,不沉,好拿。
柴晏的确交待过,但凡是与柴姝和齐缨有关系的事,不用瞒着齐慰。
齐慰也没有猜错,上次福生出手收拾二老太爷,柴晏确实参与了。
假装过路骑士,给怀安郡王马屁股上插了一刀的,就是柴晏的人。
就连大路上看热闹的那些行人,有一多半,都是柴晏的人。
齐家军虽然人多,可那是军队,福生不敢动用,可柴晏就不一样了,于是柴晏果断答应与福生合作,福生要的是二老太爷的老命,柴晏则是要让福王府乱成一团,没有余力再插手其他的事。
至少在皇太子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福王府不能作妖。
福王被扣,柴荟被关起来,福王府里还能上窜下跳的,就只有怀安郡王了。
怀安郡王受伤,如今还在新京的文武百官,心里都能猜到几分。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别人的马为何没有受惊,偏偏就是怀安郡王的马?
何况,马屁股上被人捅了刀子的事,早就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
此时在新京的大小官员,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杀鸡儆猴的会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