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旁边是礼部和户部,再往里走便是吏部,兵部倒是没在这边,据说是在另一条街上。
这几个衙门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小,太小了。
如果没有把牌匾摘下来,挂面旗子上去,也就是间大一点的铺子。
虽然办公的地方很小,可是出出进进的官员却不少,也不知道是怎么装下这么多人的。
这时,原本熙熙攘攘的队伍忽然安静下来,只见一个白面无须的家伙从小棚子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这排得长长的队伍前,尖着嗓子喊道:“伙夫呢,有伙夫吗?”
伙夫?
颜雪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是啥玩意。
她本着一颗好学上进的心,问排在前面的那位大叔:“伙夫是干啥的?”
大叔这才发现,排在他后面的居然是个小姑娘。
怎么还有小姑娘?
这家的男人是死绝了吗?让自家闺女来衙门。
所以,大叔有了怜悯之心,耐心解释:“伙夫就是做饭的,这么多人总要吃饭吧,这是要找做饭的呢。”
大叔的这番话,其实只有前半段是说给颜雪怀听,至于后半段,那是说给了空气,因为颜雪怀已经大呼小叫地跑走了。
“这儿,这儿,我是伙夫,我是!”
白面太监看了看这个不像伙夫的伙夫,拧着眉毛问道:“就你?”
“我是李食记的少东家,我虽然不会做饭,可我家铺子里有会做的,您就放心吧。”
白面太监嗯了一声,问道:“可有牙行的荐书?”
“有的有的,我不但带了牙行的荐书,还带来了里正的那一份,您请过目。”
其实里正的那份不能算是荐书,更应算做保书。
没有里正做保,谁能证明他们是良民呢。
白面太监把两份荐书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的字是没有看到,他却看到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嗯,小姑娘挺机灵,行,你这手续挺齐全的,跟洒家进来吧。”
白面太监带着颜雪怀,穿过那排得长长的队伍,直接走进了那间小棚子。
之所以叫小棚子,是因为这还真是现搭出来的。
四面透风,里面甚至比外面还要凉一些。
里面摆了两张桌子,并非坐了两个人,一个穿官服越官帽,显然是工部的官员。
另一个二十七八岁,下巴光溜溜连根胡子也没有的,不用问也知道这位是宫里来的。
“荐书都有,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