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胡迪的目光投向书房窗外，天空中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湛蓝的天幕画布般铺开，宁静的有些不真实。



“还是因为人们的认知。”



良久，胡迪给出了这个答案。



“对卡通角色的正确认知会增强他们的力量，那如果是错误的认知呢？”



看到唐嘉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牛仔警长进一步解释道:



对卡通角色而言，人们的认知提供给他们力量，让他们与对应的意象和概念挂钩，但认知这种东西，不同的人自然不可能完全一致。



即使有官方设定，一个卡通角色依然可能被误解，被人贴上不属于它的标签，或是因为某些根本没看过原作的云观众而衍生出许多子虚乌有的设定。



通常来说，和卡通角色偏离太多的认知不会对其产生什么影响，因为大部分人的总体认知还是正确的。在大家都认为加菲猫是只贪吃的肥猫的情况下，即使有一两个脑子不正常，理智降为零的家伙非要说加菲猫是邪神，也不会发生什么。



但是如果在卡通禁令颁布数十年，大部分设定和资料被销毁，绝大多数人都将这些角色遗忘的情况下。原本少数的认知偏差就会变得非常明显，甚至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认为加菲猫是邪神的人，占知道加菲猫这个角色的人总比例超过2/3。



一旦这种情况发生，新的认知和旧的认知产生冲突，便会发生［认知重塑］。在卡通角色的角度上看，就是自身开始发生突变、扭曲，思想和性格开始转变，其中较为严重的个体，会出现精神分裂、人格分裂的情况。



这种情况，和人类所谓的疯狂，别无二致。



大多数遭遇认知重塑的卡通角色，会变成同时具备两种截然不同的形态，比如加菲猫可以在古神形态和肥猫形态切换。还有部分比较严重的个体，则会彻底变成另外一个存在，完全区别于原本的卡通角色。此时已经可以理解成，那是一个全新的怪谈。



“就比如骸音？”



唐嘉宇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句嘴。



胡迪迷惑的挠了挠头，“那是什么？”



“……不，你不必知道的好。只是道理我都懂，为什么你们都是诡异恐怖画风的？”



唐嘉宇话中刚落，就看到胡迪非常不开心的指了指自己。



“好吧……除了你之外，所以这是什么原理，为什么剩下还在看卡通的人，会对你们产生那种恐怖风格的认知？只有神经病才看动画吗？”



胡迪沉默了片刻，他站起身，开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终于他下定决心般开口，“这件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旧日卡通频道……”



“旧日卡通频道？？它建立在卡通角色们疯掉之前？”



唐嘉宇微微皱起眉头，这和他的推论有明显的出入，按照他搜索到的信息，旧日卡通频道的创立时间比最早的卡通怪谈目击事件要晚不少才对。



胡迪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



“旧日卡通频道成立的时间很早，最初还不是以网站的形式存在，而是一个电视频道。它建立在合众国刚刚颁布禁令之后。”



“合众国的禁令……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又是个很长的故事……”



“那就长话短说！”



唐嘉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尽管胸口还带着阵阵刺痛，但比起刚刚实在好了太多。



看到他站起身，胡迪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双手轻轻握拳，又不动声色地松开。



最终，他快速而简洁的回答:“两场战争，一次联合，一场背叛，一纸契约，还有一群绝望的人。”



“……”



不是，这也太简略了些，几乎和《墨水战争编年史》里实际有用的部分一样多。



面对唐嘉宇无语的表情，胡迪眨了眨眼睛，表示是你让我长话短说的。



“能不能……稍微再详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