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幕城,狮子堡,演武场。
克莱提正在对着木桩进行着常规的适应性训练,保持自己对剑最基本的手感,这有助于让她更快的做出反应,而真正的战斗,往往考验的是本能,没人会给你机会去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出招。
所以每次训练,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挥砍,去穿刺,去寻找那最为快捷的一点。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伎俩。
这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现实。
克莱提的剑是为了守护,但也是为了杀敌,这是作为守城之将必须要做的事情,所以不断磨练自己,不断打磨剑术,是她闲暇之余做的最多的事情。
将所有的注意力倾注到剑的身上,忘记事务所带来的劳形,这清晨的短短时间,就是她最享受的时刻。
到了现在的级别,继续磨练剑术的意义对于战力的提升已经相当有限,除非像布拉德这样的剑圣,天天来给她喂招,否则她的瓶颈不会松动半分。
而日幕城只有一位能够称得上剑圣的存在。
那就是克莱提的爷爷,克伯亥。
但这位老将军现在正身受诅咒,卧病在床。
虎落平阳,龙停巨渊。
银狮克伯亥躺在了狮子堡的床上,这就是生命的尽头。
克莱提看着面前的木桩,又不禁想到了日幕城所面临的种种灾难,一股庞大的压力便骤然涌上心头。
金色的骑士能量在剑刃之上翻腾,随后手起剑落,足足两米高的月牙形能量剑气轰击在木桩之上,发出轰的一声之后,木桩被炸成了碎片。
木屑与风开始在演武场肆虐。
片刻后平静了下来。
随着清风散去,克莱提的表情也随之平静了下来,至于内心。
那多年来养成的冷静,掩藏了太多的东西。
手上的剑是由城里最精巧的工匠打造的,由附魔法师专门设计的高级武器,对自己的骑士能量疏导有着极高的加成,但克莱提还是摇摇头:“终究不是那把剑,还做不到镇守一方。”
这时,有女仆走了过来:“克莱提女爵,该洗漱了。”
“嗯。”
而在狮子堡的二楼,江辰正看着克莱提,在对方迎上视线的时候,还回了个善意的微笑,顺便打了声招呼。
江辰对着另一边的阿莱娜说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电焊的渴望。”
正在看书的阿莱娜抬起了脑袋:“嗯?”
翻了个白眼,江辰情不自禁又玩了梗,于是解释道:“你表姐,她在渴望着什么东西。”
阿莱娜若有所思道:“可能是那把剑吧,毕竟外爷爷如果生病的话,克洛泽叔叔不管狮将军的事,那么重担都会压在她的身上吧,而狮将军不能没有胜利之剑,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责任的象征。”
“没那把剑会怎样?”
“日幕城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奇迹之墙,还有白色的巨鸟,如果连最后的金色利剑也消失不见,我实在想不到这里该如何阻挡狂躁的北方兽人。”
不得不说,阿拉贡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呢。
后世的人,太依赖那把剑了。
江辰靠在窗户边,看着坐在床边看着先祖绯闻故事集的阿莱娜说到:“你打算在我这儿待到什么时候?”
阿莱娜想了想说到:“到你消失为止,我都会选择跟你待在一起。”
“为什么?”
“我想去故乡看看。”
江辰打趣道:“怎么?你的解放大业不打算做了?”
阿莱娜理所当然的说到:“我只是突然发现,有些东西或许得等看到了才会有更加明确的目标,况且,如果我真的能够回去,那就意味着我一定可以回来。”
江辰摆摆手说到:“好吧,随你便,反正我不吃亏,另外我现在要去吃个早饭,你有没有兴趣来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