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心里知道在对男人的吸引力上,自己比不上乔玉宁,可是心里也并未真正放弃过将温良从乔玉宁身边夺过来的念头。
只是这种念头为她自己所不屑,在她看来,只有那些偏房妾室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才会将笼络男人作为自己的目标。
她堂堂正室,根本不需要这些手段,因而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此时两个人坐在一处,面对同样一桩难堪的实事时,她才真正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只是……
她终于嗤笑了一声,“我也用不着笑话你,若是他真在外头有了人,那我这个正室,不也是个笑话?”
乔玉宁一怔,这才想到这一茬。
大户人家的男人就是这样,便是家里左一个小妾,又一个通房,那也都是关起门来的事情,外人说不得什么。
可若是在外头有了女人,不管干净的或是不干净的,多少都要受到旁人讨论。
而这些舆论,少不得又会落到家里的那个女人头上,至少是一句笼络不住男人的心,至于更多的话,那还多了去了。
乔玉宁便好像是扳回了一城似的,方才脸上的颓丧竟然一扫而空,反倒笑了笑,“男人嘛!哪里有不偷腥的?”
袁雪晴挑了挑眉,“你竟不担心了?”
“只要他还回这个家,只要他在这个家里,还以我为重,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横竖他也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男人。”
袁雪晴被她这态度气了个仰倒,真不知道这乔玉宁是真的大度,还是完全没心没肺。
她干脆起身,“那你方才那般着急是为了什么?!”
乔玉宁好笑地挑了挑眉,“难道咱们担心的不是钱?”
袁雪晴有些震惊,呆呆地看了乔玉宁半晌。
好一会儿,两个人竟然同时笑出了声,竟都生出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两个人越笑越想笑,越笑越大声。
好一会儿才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袁雪晴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这么看来,真不知道咱们之前到底在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