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给我泼脏水,我也没办法接受,但是您终究是长辈,我也没有个在您家里跟您对嘴的道理。
而我偏偏又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婶娘把我叫到这里来训斥,还有牵三挂四地扯上我母亲,我与婶娘说不清楚,那便只能问问叔父了!”
乔玉言不给姚氏开口的机会,直接一大篇道理咋过去,然后转身就要出门。
谁知道姚氏忽然一个茶碗砸过来,差点儿砸到乔玉言的脑袋,只觉得不对劲,偏了一下,那茶碗就飞到了门上,立刻发出一声脆响。
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拾叶面色紧张地出现在了乔玉言的身旁。
乔玉言对于姚氏竟然动手这件事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转过身冷笑道:“看来婶娘是真的病得不轻了,侄女儿这就去找叔父来给婶娘请位好大夫。”
这边的动静闹得大了,院子里的婆子丫鬟都露出惊吓的表情,只是前头得了吩咐,不敢靠近。
姚氏看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一点儿不给自己留余地,也气得发昏,当下顾不得院子里都是人,“乔玉言,你别在这里装着意正言辞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问心无愧似的。”
“我别的不敢说,但是对容儿,我还真敢说问心无愧四个字!”乔玉言也被气得难受,这家里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拎不清的。
姚氏似乎见不得乔玉言那样义正严词的样子,也顾不得容姐儿的清誉,直接厉声问:“好,那我问你,宋家看上了我们容儿,想要说给他们四公子,你怎么就烂了呢?”
宋家看上乔玉容的消息,她是那时候在袁雪晴处听来的。
除此之外她根本没有听到过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儿,姚氏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更何况,她怎么就拦了这门婚事了?
她咬了咬嘴唇,看着这么多人在场,无论如何也要估计乔玉容的脸面。
她才十三岁,相看都还没有开始,当着这些丫鬟婆子的面儿,吵她的婚事,实在是不合时宜。
乔玉言深吸了两口气,才将胸口那股郁气压了下去,她咬着牙点了点头,然后冷笑了一声,“婶娘真是昏了头了,我看这会儿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侄女儿先告辞了。”
说完带着拾叶立刻头也不回地出了门,面对院子里那些底下人的打量,她只当没有看见。
谁知道在院门口就碰到了闻讯赶来的乔玉容,“听说长姐跟我娘吵起来了,这怎么可能呢?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看着乔玉容脸上的焦急,乔玉言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终于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乔玉容满心的疑惑,只能立刻往母亲房里去,“娘,发生什么事儿了?好端端的,你怎么跟长姐吵起来了?难道……”
她犹豫了一下,“外祖家的事情,你还是没有放下吗?”
“我为什么要放下?!”姚氏在乔玉言转身走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嘴太快,说错了话,这会儿又是懊恼又是气愤,听到女儿这话,登时火气又上来了。
但是她原本身子就没好,这一场气发出来,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乔玉容原本想说她两句,见她脸色不好的样子,也只能按捺了下去,“何苦来呢?好容易好些了,又添两层病,我扶您去躺躺吧!”
姚氏只觉得肚子里一肚子的委屈,偏偏自己的女儿一点儿都不体谅,反而将那个乔玉言当成亲近的人,有什么心里话也只跟她说而不跟自己说。
她方才与乔玉言的争吵又是关于女儿亲事的,怎么好多说呢?
所以只能一口气闷在肚子里,干脆就闭上了眼睛,把脸撇到床里面,不看女儿。
乔玉容多少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见状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陪着坐了会儿,才悄默默地往清溪台去找乔玉言。
乔玉言回来之后,立刻就吩咐了下去,查一查最近姚氏见过什么人,又去过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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