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乔玉言的耳朵里,分明是一记提醒,怕是真有什么人在作怪了。
果然在这种宴会上,不安分的人就是不会安分。
她的目光不由地就落到了那边还在凉亭里跪着的乔玉宁身上,会是她吗?
凉亭里的线香已经见底,乔玉宁的膝盖感觉也快要废掉了,便是之前被罚跪祠堂,那也有个蒲团在,更何况,也并没有真的好好跪着,基本上是坐在那里挨时间。
这还是她出生以来,头一回实打实地罚跪,等要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膝盖深入骨髓似的钻心的疼,两条腿几乎都站立不稳。
可怜晨星丝毫不敢耽搁,哪怕膝盖再疼,也得先过来扶乔玉宁。
一旁的宫女还在阴阳怪气,“乔姑娘果然是大小姐出身,这么点儿时间就跪成这副模样了,真是楚楚可怜,叫人好不心疼。”
意思竟然是在说乔玉宁装模作样,可乔玉宁已经生不起气了,只当没有听见,由着晨星将自己扶到一旁的椅子上,按摩膝盖以缓解疼痛。
好在那名宫女也没有过分为难,冷嘲热讽之后,便回去复命了。
一个小丫鬟与那宫女擦肩而过,进了凉亭,脸上带着为难。
乔玉宁没有留意,晨星却是变了脸色,“你怎么来了?”
她这一出声,乔玉宁才发现过来的是自己叫送信的那个,顿时也紧张起来,连忙四处打量。
好在这会儿其他人都瞧够了热闹,没有什么人留意到这边,且那小丫鬟只装作是来采花儿的,明面上并没有与她们搭话。
“实在不好意思姑娘,我们四公子那边奴婢实在靠不过去,这袋儿银子还给您,奴婢就先走了。”
她说着就飞快地掐了两朵花,转身就走,在她刚才靠过的美人靠上,分明是方才给她的那个荷包。
方才一直担心信送了出去,叫温良看到她丢丑,这会儿知道信没送过去,乔玉宁心里又郁闷起来。
不过只是一瞬,她立刻站起来,却不敢面向那小丫鬟,只看着远处焦急地问:“那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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