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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7章 捉迷元府,见尸柴房
,慌得他横刀一丢、便向旁侧闪开。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如水剑”终是擦着他左臂护膊,“噌”地一声轻响、登时将檐下漆柱洞穿,留下一只碗口粗的孔洞来!



长剑余势不衰,又从砖墙没入,登时便不见了踪影。接着便听墙内堂中一声惨叫,隐隐还夹杂着一道“叮呤”声响,竟又从一个凶仆左肋贯穿而出、斜斜插在了石砖地面上。



刘木匠趁着这一晃神的工夫,使出“飘萍身法”、身形再度纵跃而起。双掌在檐边一搭一按,双足便倒飞而起,一个翻身后、轻踏在青瓦间。莫说是踏碎瓦片,便连响动都是极小。



三面院墙上的英武军卫卒,交替探头,挽弓不辍。羽箭如黄蜂般紧随而至,叮叮当当扎在九脊重檐歇山顶上,反倒将许多瓦片击碎。



刘木匠忍痛将后踵、小腿上的羽箭拔下,不敢稍留,双足再度一踏,将鳞鳞青瓦踏出两处凹陷来。身形已如鹞鹰般、跃上重檐,翻过正脊,往后院逃去。



秦炎啸见状,当即打出几道手势,示意布防在院落周围的英武军士卒火速追赶,以免那刘木匠狗急跳墙、挟持府中家眷做人质,那时便要投鼠忌器了。



待英武军背弓携刃、呼啸而去,秦炎啸才自墙边取来铜锣、解下刀鞘,卖力敲击起来。登时便惊动了大半个颍川别业的家仆护院,各自提了棍棒渔网而出,一起围捕那暂时逃脱的刘木匠。



此时夕阳已没,余晖渐薄,四面天光渐渐暗淡下来。



刘木匠在一座座屋顶与院墙间奔跃逃窜,不时便被府中仆婢发现、从而引来更多人围追堵截。于是只好借着垂檐、高树、漆柱等隐匿身形,不住变换方向,与众仆婢、英武军们斗智斗勇,在颍川别业中捉迷藏。



刘木匠慌不择路,四处兜转,才发现这颍川别业竟大得好似迷宫一般。自己已然浑身是汗,身上十几处大小创口、也是火烧火燎地疼,累得快要虚脱,竟还没有摸到这宅院的边缘!



陡然他转入一处略窄的院落,熟悉的马粪味登时顺风飘来。更有几匹拴在马厩中的良马,感觉生人靠近,当即不安地踢踏着四蹄、在厩中打起转来。



刘木匠想起下午被捆来时,便是从一处偏门而入,当时便有马厩、驴棚分设在侧。



一念及此,心中微微一喜,以为寻到了出路。当即又深吸一大口气,借着昏暗月光、忍痛在院落中摸索起来。



然而转了两圈,竟没有寻到来时那道木门,不由心头沮丧。便在这时,忽明忽暗的火光和叫嚷声、由远及近,迅速靠了过来。刘木匠走投无路,看到北面一间像是柴房,当即顾不得细想、推门便入。



房中昏暗一片,果然有几垛干柴模样的东西、堆在墙角。刘木匠当即将门掩好,转身想要寻个躲藏之处时,才觉恶臭扑面而至、熏人欲倒,连忙挥袖掩住口鼻。待心绪稍定,双目也渐渐适应了柴房中的昏暗,才见房中地上,胡乱堆着十多领芦席,芦席被绳索捆着、乌黑且浓稠的液体从席子下渗出。无数苍蝇原本落在上面,他一走近、登时便闹哄哄地散开了去。



刘木匠心头一沉,当即从腰间摸出一只小巧皮囊,倒出一柄巴掌大小的金斧头。他抄起金斧、将绳索挑断,一领芦席登时舒张开来,竟是一具面色惊恐的男尸!



尸身上皮开肉绽、布满横七竖八的刀口。仅存的一只手心上、满是黄褐色的老茧,手背上还有几道特殊的伤疤,却是做活儿时、不慎被工字锯挂出来的……显然此人,也是个木匠。



再看看其他捆好的芦席,不用想也能猜得到,必然是这两日被留在府中、最终惨遭杀害的木匠!



而被杀的理由,无非是见过了那只“鬼工匣”。元载为防止消息被泄露,便干脆杀人灭口。所以方才,无论自己能不能解开那“鬼工匣”,俱都难逃一死……



一股难抑的愤怒,顿时从刘木匠心底熊熊燃起。这怒火直冲泥丸宫,顷刻便将逃生的念头、烧得渣都不剩。心中只想去做一件事,那便是杀了那狗官元载,以告慰这些蒙冤而死的木匠。



举着火把的府中仆婢,已涌进这处偏僻院落。但似乎皆对这间柴房讳莫如深,草草转了一圈后、便又尽数折向了别处。



刘木匠浑身颤抖、出了柴房,却不是因为疼痛或者恐惧,而是越烧越盛的怒火。愤怒令他毛发尽耸、目眦尽裂,浑身都似被一股气势填塞。不觉痛楚,亦不知疲乏,急欲寻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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