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奸盗之实,叫世人愈发觉得唐门乌烟瘴气。刘某虽不屑与唐门弟子为伍,却也分得清黑白曲直。劝道长万不可以偏概全,以为唐门皆是阴险狡诈、作恶多端之徒。”
杨朝夕、小蛮立在一旁,见刘木匠对答如流,俱是目瞪口呆:
原来刘木匠虽不喜说话,却也并不结巴,之前拙嘴笨舌的模样、竟是装给旁人看的。直到此刻被李长源猜到来处,才索性透出些底细,只是依旧不肯以真名姓示人。再去瞧那依旧木讷的脸庞,杨朝夕甚至怀疑、这一张脸也是胶皮面具,只是他不肯再揭罢了……
此刻,连一直与“贱籍四友”相交莫逆的洛长卿,也是大吃一惊:“刘兄弟……原来、原来你竟是南诏国点苍派的高徒……又怎会何流落江湖、混成这副模样?”
刘木匠面色如常:“洛大哥见笑。咱们行走江湖,谁不是留着三分心眼?谁又没有陈年故事、秘密隐私?何况我‘贱籍四友’既决意退隐,自然要改装换形、隐姓埋名,免得被从前的仇家寻到。呵呵!”
李长源将刘木匠方才一番话、消化了半天,才又拱手道:“那‘丧门钉’暗器尖头锋锐,尾有倒钩。到得尊驾手中,却改作了圆头秃尾的四方钉,只作打穴困敌之用,并非欲伤人性命。尊驾果然是光明磊落之人!”
刘木匠略一抱拳:“道长谬赞!掩人耳目罢了。”
李长源见他眼中戒备之色尽去,这才将心中真实想法道了出来:“尊驾!贫道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成全!”
刘木匠目光微凝,却还是接口道:
“道长不妨说来。若是不难、刘某自当量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