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知晓,只怕还要更多。所以当务之急,便是将咱们手头事做好,以牵制住太微宫、河南府、释门的注意力。如此一来,冲灵子与月希子才可能有惊无险、安然脱困。”
四人听罢,虽似懂非懂,却也听出公孙观主对杨师弟的关切、一点也不少。此时改换策略,必有新的谋划。
这时,一道清瘦高挑的人影、自东面徐徐而来,四人连忙转身、恭恭敬敬行了稽首之礼:“晚辈拜见元夷子观主!”
公孙玄同也走到近前道:“佟观主!令徒月希子可关在崔府?冲灵子又如何了?”
佟春溪摇头苦笑:“今日只见到了崔府主母卢氏,一问三不知。崔氏家主崔曒并不在府中,二人下落、无从问起,只好明日再去。公孙观主若明日无事,不妨随我同往。”
公孙玄同沉吟片刻,却道:“我与那崔曒并无交情,贸然登门寻人、才是无礼。我欲将通远渠那边的一番布置、提前曝露出来,先引得太微宫等几股势力阵脚自乱,无暇他顾。如此一来,冲灵子他们处境,便能更安全一些。”
佟春溪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顺着他话头道:“此事非同小可。长源真人也是此意吗?”
公孙玄同微微一滞,当即笑道:“咱们先回靖室等着。待他回来此处,问一问便知。”
佟春溪微微翻了个白眼,才没好气道:“又是先斩后奏么……公孙观主,请!”
日升月落,晨雾渐薄。
一夜不曾安睡的霜月护法李小蛮,早早便将天极护法覃湘楚等人叫醒。
地维护法叶三秋不禁打着哈欠道:“霜月,哥哥们知你救人心切,可是这个时辰、晨鼓还没敲响好吧?若想不被太微宫的耳目发现咱们,最好等到街上行人多些了再出去,才好混在其中嘛……”
孰料叶三秋话音未落,房舍外便响起清晰悠远的鼓声,惹得几个传教使不禁莞尔。
覃湘楚也笑着圆场道:“霜月护法,我也同你一般心急火燎。只是行事之前,总该叫弟兄们吃些东西才好。不然一会拼斗,怕是连兵刃都提不起来。”
“哼!就知道你会这般说,小食早便准备好啦!一人一个,吃过便走。”小蛮一面瞪着硕大美眸、气鼓鼓道,一面将包袱中的胡麻饼、逐一分食众人。
几人吃罢胡饼,又喝饱刚打来的井水,才抹嘴动身。之所以只吃冷食,便是不想叫这宅院中冒出烟气,免得被有心之人发觉。
小蛮依旧女扮男装,其他几人皆是粗服麻衣的装束,混在街衢间来来往往的行人里,确是毫不起眼。
履信坊距离永泰坊,不过三四里脚程,盏茶工夫便至。
小蛮、覃湘楚等人散作几拨,漫步而行,不多时便进入履信坊,寻到崔府门前。
不待靠近,便听喧嚣吵嚷之声四起,却是近百个乞儿将崔府围住,正一群挨着一群、轮番向崔府大门喝骂吐痰。
小蛮几人混在远远围观的人群里,看着热闹非凡的崔府,迅速向彼此靠拢。互相递了眼神,登时心领神会:
这乞儿帮帮众在正门如此闹腾,很快便会惊动崔府幕僚、护院。待两方在门前大打出手,府中必然守备空虚。此时潜入崔府,正是绝佳时机!连扮作送柴送肉的工夫都省了,直接自后院攀墙而入即可。
几人绕至崔府后墙,隐约可听到墙内家仆、婢女忙碌的声响。
覃湘楚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似乎都去前院看热闹去了,才压低声音道:“崔府乃世家豪族,家中仆婢众多,咱们若都潜进去、更易察觉。以我之见,不如诸位兄弟便散在墙外接应,我与霜月护法二人进去便可,若不慎被发现,府中定然鸡飞狗跳,你们再循着声音、进来相助!”
“玛古——”光明使慕容彰等传教使闻言,当即拢手作焰、低声应下。
叶三秋也正色道:“天极、霜月,诸事小心!寻到覃丫头与杨少侠踪迹便可,万勿冒险施救!我等便在墙外等候,若寻有所得,等你们出来再从长计议、趁夜救人。”
小蛮、覃湘楚点头应下,当下再不多言。觑着丈许高的围墙,纵跃而起、顷刻攀在墙头上。
只见见后院仆婢稀疏,喂马的喂马、烧水的烧水,皆是习以为常的模样。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