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法脱身。”
于建宗则冷然一笑:“我于氏‘玄鱼卫’养兵千日,个个龙精虎猛。手中刀斧再不见血,只怕便要生锈了!正好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若不能斩获百十个人头,我便将‘于’字倒着写!”
崔曒连连颔首:“有元兄、于兄这几句话,我崔曒也不藏私了。实不相瞒,我崔氏数百年经营、亦有一张保命的底牌,叫做‘山翎卫’。前几日,朝中元相府中来人,除了送来金银珍宝、还带来元相的一封手札。
原来我那贤婿元季能,前些时日竟被祆教妖人掳去长安,借以要挟元相。幸而英武军出动、惊走了妖人,才令我那贤婿安然脱身。元相对祆教已是恨之入骨,所以专程请我出动‘山翎卫’,借此良机、将祆教头目一网打尽!”
元宽惊道:“竟还有此事!简直大逆不道、罪不容诛!连元相这等国之梁柱都敢要挟,若不尽快剿灭、岂不要弑君谋反!”
于建宗亦怒道:“国之将乱,必有妖孽!此等祸国乱邦的邪教,若能早一日拔除,盛朝便能早一日重振雄威!”
崔曒正气凛然道:“家国兴亡,匹夫有责。崔曒愿同两位兄长一道,毁家纾难,以利邦国。来!喝酒!”
元宽、于建宗闻言,纷纷捧起酒碗,一饮而尽。接着又夹起盘中珍馐,大快朵颐起来。
元宽吃过一巡菜肴,却主动给三人筛了酒、捧起一碗道:“早便听闻崔兄与朝中元相结了儿女亲家,当真可喜可贺!今日恰好酒食齐备,便先恭贺一番……”
于建宗听罢,也端起酒碗,与元宽一起向崔曒敬去。雅阁中一时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听到动静的管家们,这才彻底放心下楼,将早便预备好的七八个胡姬、招了上来。
方才郑重其事的氛围,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尽是嘤哼娇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