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身手。此时看到眼前真实且直观的一幕,其惊讶之甚、并不亚于元季能等一众外人。
崔琬掷完佩剑,拍了拍手上灰尘,漠然道:“都是满贯,怎么算?”
元季能心中愈发火热,如崔琬这般惊才绝艳的女子、世家大族中便也不多,更激起他强烈的占有欲。听到崔琬开口,忙转头向众人笑道:“自然算是和局!那便两方众人、各饮一杯,贺崔家小姐剑术无双!”
卢氏微笑颔首,嘱咐婢女们将蒲桃酒筛好、分入众人杯盏之中。接着率先举杯、谦道:“元公子谬赞!小女幼时体弱,才送去道观修道习武,随手学得些花俏剑法,贻笑大方了。”
崔琬默默喝下婢女捧来的蒲桃酒,粉颈微偏、看向仆固行德:“投壶已毕,春溪剑还我。”
仆固行德抬起头来,将手中把玩的两柄宝剑、交到元季能手里,眼含戏谑:“贫道不曾见什么‘春溪剑’!倒是元公子手中,恰有两柄宝剑:一名‘窈窕剑’,一名‘好逑剑’。你若想要,少不得元公子点头才行!哈哈!”
崔琬知他存心戏弄,忍了半晌的怒火终于喷发,咬牙切齿道:“拿、来!”
元季能见她凶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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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本能地向后一躲。崔琬以为他要挟剑而逃,心中又怒又急,顿时一步跨出、挥拳砸上。然而拳至半途,便被一只硕大的手掌截停,偏头看去、却是仆固行德。
仆固行德嬉笑道:“皓腕香拳,果然滑腻!柔弱无骨,不忍亵玩。花希子师妹,若要动手动脚、不妨师兄来陪你!”
卢氏看到这一幕,也是勃然变色:“轻薄竖子!敢辱我崔氏之女!元公子!你素日交游的、便是这等狐朋狗友?”
元季能躲在两丈外,笑嘻嘻道:“崔婶子!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小侄朋友皆是文采风流、潇洒不羁之人,不过碰了下手脚,又没少了什么!”
卢氏碰上这等“滚刀肉”,顿时气得语塞。只好向帷幄外喝到:“宗万雄、杜箫客!此处有人举止无礼,还不过来出手!”
然而喊了半晌,却不见人过来。再看崔琬时,已同那仆固行德战作一团。
崔琬用的是佟春溪转授的“翠云道功”,以柔克刚、招招不断,以意御形、意在行前。
比之公孙真人所授拳法,佟春溪又加入了许多自身的体悟。如公孙真人统而言之的“意劲”“曲劲”“柔劲”,多可意会不可言传。
佟春溪则将“意劲”细分为“听劲、懂劲、走劲、沉劲”;将 “曲劲”细分为“引劲、卷劲、掤劲、捋劲、挤劲、按劲”;将“柔劲”细分为“粘劲、化劲、拿劲、分劲”……
此外,更衍生出“采、挒、肘、靠,钻、断、截、寸”多种手法,使这套翠云道功,更适于女子修习。而其实战之能,比之公孙真人创拳之时、则更胜一筹。
仆固一族多是行伍之人,惯用兵器。若论徒手相搏,只有一套“朔方角抵术”,擂台放对、可立于不败之地。仆固行德自幼修习,浸淫数年、早已炉火纯青。
崔琬初时交手,便被仆固怀恩抓住手臂、甩翻在地。幸而草甸柔软,并无大碍,只是发髻微散,有些狼狈罢了。
崔琬索性摘下义髻,随手将青丝拢作马尾、盘成一团,又用葛巾裹住、插上玉簪,做出一个道髻来。这才舒展了一下手臂,将“翠云道功”的一招一式、尽数发挥出来。
数息后,宗万雄、杜箫客才一身狼狈跑了过来。卢氏心中担忧崔琬安危,开口便多了几分严厉:“你二人擅离职守,置我等女眷于何地!若非琬儿懂些拳脚,岂非叫这轻薄小儿占了便宜?”
宗万雄抱拳愧道:“方才那元氏公子家的仆从猝然发难,将我二人缠住、难以脱身。我二人武艺不精、险些将夫人、小姐们置于险地,回去自会向家主去领责罚!”杜箫客亦抱拳俯首,不发一言。
卢氏冷艳相向:“哼!老身没工夫听你啰嗦。琬儿正和那浪荡子缠斗,快去帮忙!”
卢氏交代完,又放开视线、在一众华服公子中寻那元季能,要他叫停那仆固怀恩。然而看了半晌,元季能却早闪得没了踪影,只剩其他华服公子依旧围在不远处,呼喝叫嚣,惟恐天下不乱。
而崔氏女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