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于我而言,也算一桩教训,今后这指虎便挂在居室里,以便时时提醒我‘防人之心不可无’。”
两人又闲聊几句。朱介然关切了一番杨朝夕身上暗伤痊愈情况,杨朝夕也看了看朱介然前臂、小腿上的外伤,见伤口均已长好,才拜别朱介然,往紫极宫而来。
紫极宫偏殿内,公孙真人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面对面盘坐在木榻之上。一方低矮的几案横亘两人之间,上面是烹茶所用诸器,林林总总、却有近二十余件。两人各自捧着一只越瓷茶碗,一面闲谈、一面小口啜着茶汤。
公孙真人放下手中茶碗,又给那老道添了茶汤,才笑道:“吴天师!你本来云游四方,修的便是一等逍遥的道法。今日偏又有了口福!这‘渠江薄片’我藏了十余年,便是长源道友过来,都没吃过几次。这套越瓷茶碗也用了二十多年,本来八只、如今只剩三只……”
这须发洁白的老道,便是客居在此的吴正节吴天师。听见公孙真人这般炫耀,便又伸手点了公孙真人几下,笑着驳斥道:“玄同老弟,年纪越大、气度倒是越小了!不过吃了你几碗薄茶,便似邀功请赏一般,说这许多没用的门门道道,听着便令人生厌!”
公孙真人扬眉解颐道:“玩笑罢了!不过这茶吃下去,确是齿颊生津、体畅身轻、两腋习习生风!倒像是羽化飞升之感!”
吴天师捋须笑道:“这话说得太满。待哪日老道羽化飞升之时,再来印证你今日夸下的海口!”
公孙真人又吃下一碗,便听到杨朝夕脚步声已入了大殿。待他来到两人所坐榻前,便又笑道:“冲灵子,这位便是吴正节吴天师,还不速速行礼!”
杨朝夕听罢,连忙拱手长拜而下:“弟子冲灵子,拜见吴天师!”吴天师听见声音,便侧过脸来,对他颔首而笑。
待杨朝夕抬起头时,却见吴天师大惊失色,手中一松、茶碗竟滚翻在几案之上!
(本章完)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