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门武技、便是最适于在水上使用……
不过,潇湘门除了‘夔龙术’‘栖凤术’外,还有兴云祈雨、避祸禳灾的‘巫祝术’,以及济幽度亡、接通阴阳的‘驭鬼术’‘赶尸术’。不知小道士、你想见识哪一种?”
杨朝夕瞳孔微缩,连连摆手:“晓暮姑娘博学多才,小道岂能一一领教?今日已然不早、姑娘又伤势未愈,还是改日……”
“哼!改日叫姑姑去给你收尸么?不识抬举!看招!”
柳晓暮气势一凛,凤翅双刀已收回乾坤袋里。一双玉手陡然探出,指甲竟暴长了一寸有余,便向杨朝夕喉间抓来,
“小道士,先吃一记‘幽冥爪’,尝尝冰寒刺骨的滋味如何?”
杨朝夕知她爪利胜刀,当即也不敢托大,承影剑顺势横档、当时将这一爪截在了胸前。
本以为万无一失,岂料柳晓暮变爪为拳、正正砸在剑脊之上,登时将承影剑砸得脱手飞出,落在几丈外的新潭中。
杨朝夕心中一疼:这承影剑虽得自王缙之手,却委实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此时却被柳晓暮打落潭中,想再捞回来、又谈何容易!况且两人脚下不停、始终以轻身功法在水上兜转,瞬息便可奔出数丈。想要确认方才落剑处,竟也十分困难……
柳晓暮一击得中、却不停手,当即又是一爪向杨朝夕胸腹抓来。用的招式倒也朴素、却是市井浪荡子也会使的“黑虎掏心”。
杨朝夕记挂着承影剑,早已无心再与她拆招。当即加快身形,一个兜转、又绕向方才落剑之处,眼中所见,险些令他眼珠子都掉落出来:
只见潭水黑波间,似漂着一方磨盘大小的浮冰,浮冰正中、恰是那微微倾斜的承影剑!
原来方才柳晓暮一拳砸在剑上时,已将冰寒内息打入其中,登时将这承影剑、变成了一段极寒之物。是以长剑触水,立时便结成了一坨大冰块,冰块托着剑身、竟又从潭底浮了上来。
杨朝夕心中大喜、当即往那浮冰上一跃,便要破冰取剑。谁知那浮冰上滑不留手,杨朝夕陡然踏至、登时向下一沉,接着便是一个翻转。杨朝夕再也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落入潭水之中。
柳晓暮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即将‘幽冥爪’功法收起、奔跃过去。一手将杨朝夕从池中捞起,另一手挥掌拍下、顿时将浮冰拍得四分五裂。趁着承影剑尚未沉下,玉手暴长、探入水中,不过眨眼工夫,承影剑已被捞在手中。
宝剑失而复得,杨朝夕心中大慰。
忽觉脖颈间又是一紧、身体再度被那柳晓暮拎起,向着十几丈高的月漪楼、一层一层攀跃而回。
待二人翻入东窗,回到雅舍中时,杨朝夕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双眼翻白,面色潮红,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湿漉漉的身子、软趴趴瘫在木楼板上,像一条死鱼,池水顺着后背、向四面蔓延而出。
柳晓暮随手一丢,那承影剑登时“笃”地一声,插在了杨朝夕耳畔。接着绣履轻抬、不偏不倚,恰好踢在他腰眼上:
“喂!小道士,莫要装死!你在悬银瀑碧波潭偷鱼时,水性可没今日这般差劲。”
“嗷!疼疼疼……”
杨朝夕果然吃痛,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满腹牢骚道,“晓暮姑娘!作什么一定要拎人后颈,小道差些便被袍衫勒死在半途了……”
“若非如此,这数丈高的月漪楼、你能自行跃上跃下么?”柳晓暮不屑一顾、打断他道。
杨朝夕辩不过她,只好收起承影剑、抱拳道:“方才晓暮姑娘在潭中奔行许久,想必早便气衰力竭,不如早些歇下。小道……便在舍外打个地铺、对付一宿即可。”
经他这么一说,柳晓暮果觉倦意袭来,不自禁连打了两个哈欠:“若叫你打地铺,岂非姑姑我怠慢了客人?你在这房里歇息便是。姑姑嘛!便去对面颖娘处挤一挤,正好还可说些体己话。”
说罢、也不管杨朝夕如何说,身形一闪,化作红光,当即没了踪影。
都说困意会传染。柳晓暮刚离去不久,杨朝夕便觉浑身绵软、四肢惫懒,连手指头都懒得再抬一下。一双眼帘如铅重,便要将双目遮住。
于是只得强打起精神,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