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机会来了,只要拿下郿县,那他们就立下了大功,如果李嗣业真的能够率领西路大军攻破长安城,那这灭秦第一功就有他们的一份了。
“常茂,从军十几年了,现在终于到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了,你可不要拖后腿啊!”岳雷对常茂说道。
“不用你多说,这一日我也是等了很多年了,今日,我就让天下人知道,我不但是常遇春的儿子,更是大邓的骁将,论起攻城拔寨、斩将夺旗,我常茂不弱于人!”常茂一脸坚定的说道。
“好,那我们便开始吧!”说罢,岳雷抽出腰间佩剑,遥指郿县城头,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随本将拿下郿县,杀!”
“杀!”随着岳雷一声令下,邓军推着攻城车直奔郿县而来,无数邓军将士扛着云梯向郿县杀奔而去,而城上的秦军也是不甘示弱,无数箭矢从城上射下来,冲在最前头的邓军将士,瞬间倒下了一片,但是这并不能阻挡邓军攻城的脚步。
郿县攻防战进行了也有十日了,秦军储存的弓箭等物资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根本不可能向一开始那样不要钱似的扔下来,所以邓军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摸到了郿县城墙,无数邓军将士架起云梯,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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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邓军攻上城头,一锅又一锅的金汤、滚油倾泄而下,中招的邓军将士,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岳雷和常茂麾下的兵马不同于李嗣业亲率主力大军,他们自进入关中以来,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所以精力也是十分充沛的,攻势比之之前十日都要猛,多次都差点破城,不过秦军的抵抗也是十分顽强,这导致邓军总是离破城差那么一步,就差这临门一脚。
激战半日,岳雷估摸着己方伤亡超过了千人了,而己方将士也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惨烈的激战,所以需要些许适应的时间,所以便与常茂商议过之后,鸣金收兵了。
看着邓军去退潮一般撤去,城上的耿跃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邓军的攻势比之之前十日都要猛得多,如果接下来邓军都能够保持住这样的攻势,自己恐怕连三日嗯呀很难守住的。
另一方面,岳雷和常茂二人回到中军大帐之后,对李嗣业说道:“末将等未能破城,有负大将军所托,不过大将军放心,今日一战,虽然末将等未能攻破郿县,但是对于秦军的实力也是有了一定的认识,不出三日,末将等定能攻破郿县,明日还请大将军恩准末将二人继续攻城!”
李嗣业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因为未能破城而责怪岳雷和常茂二人,毕竟他猛攻十日都未能撼动郿县半分,岳雷和常茂只打半日,如果这就攻破了郿县,岂不是说他们这些人太过无能?
“两位将军无需介怀,郿县守将耿跃乃是秦国宿将,能力不俗,本将率领数万精锐猛攻十日,尚未能破城,两位将军只是打了半日,未能建功,也是情理之中的,既然两位将军坚持明日继续攻城,那本将便准了,还望两位将军泄气,郿县早已经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本将相信你们定能攻破郿县的。”李嗣业说道。
“谢大将军!”岳雷和常茂二人见李嗣业非但没有责怪他们,反而继续让他们担当攻城的主力,十分高兴,二人都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攻破郿县,不负李嗣业的信任。
次日,岳雷和常茂二人继续率军强攻,但是还是未能破城,但是岳雷和常茂二人明显的感受到,秦军抵抗的力度已经明显的下降了,相信只要再打一到两日,郿县必破,想到这里,二人都十分高兴。
第三日,也就是天统四年,四月二十三日,邓军如同往常一般攻城,但是到了这个时候,郿县内的秦军弓箭等守城物资,早已经是消耗殆尽了,只能是任由邓军攻上城头,双方在城上展开肉搏战,身后的李嗣业等人见状,便知道破城的时机到了,于是增派兵力攻城。
“轰!”随着一声巨响,邓军猛攻十数日都未能攻破的郿县城门,被轰开了,邓军将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入郿县。
见城门已破,耿跃让袁不破率军在城门处抵挡邓军,而他自己则是亲自在城头上指挥。
虽然城门已破,但是耿跃从来没有想过撤退,因为他知道,事到如今,他已经是无路可退了,陈仓落入了邓军之手,长安也回不去,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与郿县共存亡,至于投降,他是想也没有想过。
城门激战,袁不破勇不可当,死死的的挡在邓军进城的路上,凡是靠近袁不破的邓军将士,都死在袁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