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自发组织的反抗者的抵制,流血冲突不可避免,人们又为了各自团体的利益而不得不做出努力和牺牲,一切像是回到了圣歌团和皇室夺权的二十年前。
“他们崇拜着一个没有名字的邪神——祂的名字没有确切的读法,只有一种近乎于呢喃的读音,那读音近似于【奥芬】。”
奥斯曼狄斯试着拼了一遍这个拗口的名字:
“【oiphain】”
他拼这个名字的时候,虽然用了帝国字母,但并没有按照帝国语音标,天知道他是用什么语音来拼凑出这个名字的。
糯米果把帽子向上拉了拉,以避免雪飘到耳朵上:
“之所以说是‘近乎于呢喃’,是因为这个名字是他们从梦境中听到的,是神告诉他们的名字。”
“他们通过祭祀,得到了一部分神血,然后通过这些血液……”
奥斯曼狄斯貌似十分不礼貌的打断了她的话:
“等等,神血?怎么可能!”
糯米果不知道奥斯曼狄斯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问出这句话的。
她能做到的,是用一些词汇和残缺不全的短语,来为他描述这整件事:
“通过祭祀,他们让一个女人怀上了神的孩子……以正常生物繁衍后代的形式……他们让这个女人做梦,通过祭祀让女人梦到邪神,于是女人就怀了孩子……但是女人在做梦的时候,以物理的形式受孕了——梦境和现世同步了。”
“于是,他们就得到了邪神的血液。”
她没说人们得到血液的过程。
奥斯曼狄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群邪神信徒得到了神明的血液,是从哪里得到的?是从女人身上?胎盘?还是孩子?
这些行为都是严重的渎神!
在如此侮辱神明的情况下,神明依然承认他们是信徒,这意味着……
这意味着,这邪神很可能是个疯子!
“他们中的一些人,企图用这些血液改造自己……也许是注射,也许是别的方式……于是他们发生了变异,变成了一种十分畸形,但并未完全丧失理智,甚至有办法暂时还原成为人身的怪物。”
“他们的血脉传承已经很久远了,家族成员庞大,被转化之后人数众多。”
“在一次祭祀中,那位邪神告诉他们,他们要为祂传播血脉。”
“他们想要侍奉那位邪神,于是就招来了一些医生,想要通过隐秘的手段将邪神之血在社会中传播。”
“这一过程被打断了,有人杀光了他们,毁了仪式,斩断了邪神和现世之间的一切链接。”
“由于这群人原本是圣光信徒,甚至其中有一位主教,所以这件事的影响太恶劣,即便后来被官方调查清楚,也仅仅是秘而不发。”
奥斯曼狄斯并没有察觉她话中隐晦的信息,只是用自己的思路说道:
“那个邪神……应该是不存在于现世的、具有某种空间属性的神明,那种神明一般很谨慎,也很难搞……但怎么会是个疯子呢……”
他顿了一下,心中升起一些恶趣味,对糯米果说:
“这种神明一般都是碳基生命进化成的,因为祂传播血液的行为本质上是一种【繁衍】,就像是每一个碳基生命的本能一般——【繁衍】,是碳基生命的最根本特质,也是碳基生命之所以成为生命的意义。”
糯米果听明白了他的逻辑:
碳基生命的本能之一就是繁衍,而邪神的行为明显符合这一特征,所以奥斯曼狄斯判定邪神是碳基生命。
糯米果听到这种解释,忽然感觉自己从另外的角度打开了一扇世界的大门。
这样的解释引发了她更多的思考,也让她联想到了更多先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无数思绪在脑袋里形成了一团知识风暴,她没有更多精力分出来说话了,于是沉默起来。
三人踩着新雪一路前进,很快来到教会学校一处围墙之下。
厚重的围墙之下被黑松树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