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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卢孝安的话里满是怨气,实际上这番话不仅代表了他个人,也代表了福尔摩在内诸多归化虞人的心态,他们在许多事上表现比内陆人在思想文化上更激进,试图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可结果有时却极为讽刺,内陆人多半还是不会拿他们当成同伴相待,而那些未曾归化的虞人则觉得他们是叛徒,结果这群人是两头不讨好,他们成了一群被孤立的存在,面对这样的局面这些归化者的选择也各有不同,有些不惜用对虞人传统文化近乎偏执的毁灭来证明自己的“忠诚”,有些则开始变得对内陆人跟传统虞人都不信任,用自己的理解去改造上苍信仰体系,这也就是学术界所谓的“东方新异端派”,总之人心在失去信仰支柱的之后的种种迷茫乃至癫狂在这些归化虞人群体里是展露无遗。
华兰王国的宗教氛围很重,故此波多尔斯基自己对于这方面的事也多有涉猎,故此明白豆卢孝安这番话的背景,其实就他个人而言对这些归化虞人的态度也很矛盾,一方面他承认豆卢孝安所说,单论虔诚,这些归化者未必比内陆许多人差,甚至更为偏执,但同时波多尔斯基对于这种偏执又有些不太认同,他觉得虞人跟内陆人的差异绝不仅仅在于信仰文化,更是在人种上,这种差异几乎是不可能消除的,所以无论虞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被内陆人完全视为同类,其实他们应该试着去过一种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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