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與一样,都是南公的后代。
“我认为,如同召公被封于燕,却是其子克就燕,周公被封于鲁,而是其子伯禽就鲁一样。”
“南公作为周初地位近同于召公、周公的大臣,在其被封于曾地时,亦是本人没有就封,而由后代到封。”
“因为开拓南土对当时的宗周十分重要,所以派贵为“南公”的南宫适去也体现了对南方的重视。”
“但是“南公”本应该是世袭留在周王室服务的一种职位,类似“太师”一样。”
“所以南宫适就派遣了自己的大儿子去就封,他自己继续留在中央辅佐成王。”
李教授翻开了手边的《尚书》,翻到顾命那一章,指着上面的一句话对陈翰说道:
“尚书上曾提到,有一个叫南宫毛的大臣,在成王去世后,率虎贲迎太子钊。”
“再结合南宫适曾经辅佐过年幼的成王。”
“那么,可以猜测到,南宫毛应该是南宫适的二儿子,他在南宫适去世后,承袭了南宫适在中央的职位,在朝廷服务。”
“由大盂鼎铭知,盂之父南宫毛应在康王早年去世,其时嫡子盂年纪尚幼。”
“于是才有了大孟鼎上康王教导孟的这段话。”看書喇
孟这个人,也算是鼎鼎大名的一位西周早期大臣,他的鼎鼎大名倒不是留于史记,而是靠着出土铭文才知道的。
在已经遗失了的小盂鼎上,纪录了康王命盂伐鬼方大获全胜,俘获大量人口、牲畜之事。
北宋末年在安州地方发现了六个青铜器,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安州六器上,也记载了这么一段铭文。
“王命南宫伐反虎方之年”
安州六器皆昭王时器,也就是说这段话纪录的是昭王时期的事情。
而这里的“南宫”指的都是南宫孟。
从大盂鼎看,康王早年盂父去世,其年岁尚小,所以昭王时期盂仍当壮年,昭王又命令他去伐虎方。
从这些传世铭文上,可以看得出来,南宫孟是一个猛男,而且是一位横跨康昭时期,为周王室立下赫赫战功的猛男。
相当于秦之白起,汉之卫青,唐之郭子仪,都是国之大将。
“后来的南宫氏,追溯来源,应该都是南宫孟这一脉。”
李教授摇摇头,有些感叹的说道:“封于曾国的这一脉,后来应该就是以曾为氏,最后改为随姓。”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史学家从来没有将南宫氏和曾国联系到一起。”
“谁也想不到,南宫适的血脉居然这么强,大儿子受封曾国,成为了汉东诸国之首,雄霸南方,是天下随姓之祖。”
“二儿子继承了南宫适的中央官职,后代为周室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南宫氏的大宗,为天下南宫之祖。”
陈翰半张着嘴,在脑内迅速消化李教授的这番言论。
不得不说,李教授的这个论点确实很有说服力!
他做出的考究,远比陈翰那凭借直觉和猜测判断出来的“南宫适没有就封”完善且可信多了。
结合大孟鼎、小孟鼎、安州六器与《尚书》,即有传世文献,也有考古实证,二重证据都可以证明,这个说法是合理且最有可能的!
南公家族在
成王初期一分为二,各自发展,而且各自发展的都很不错。δhu五lá
这才会出现大孟鼎和曾侯與编钟都同祭“祖南公”的现象。
一脉二支的情况在那个以宗族为中心的时代也非常常见。
老赢家,不也是分成了两支,一支建立了秦国,一支建立了赵国。
各姬姓诸侯国,也都是从周王室成员里分出去的。
而各诸侯国内的高级贵族,卿与大夫们,又是从诸侯的公族内分出去的。
整部周代史,其实就是一段各家族不断内部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