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蹲得麻木没知觉时,屠夫终于从焚化炉里取出骨灰。
他面无表情地等骨灰凉了,分别装进两个麻布袋里,系到腰带上,向门口走。
陈晴立即用丝巾遮住蹲在地上的两人。
开铁锁链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异常清晰响亮,屠夫从屠宰场出来,经过他们时,停住了。
陈晴盯着屠夫的军绿皮靴屏住呼吸,紧张得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屠夫洗过之后,身上那种浓烈的鲜血和腥臭味道少了很多,但淡淡的血腥气一直都在,那是长期浸淫在血肉场挥散不去的。
屠夫抬脚向前走。
陈晴松了口气,在他稍微走远一点后,拽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宁宿跟上去。
屠夫在月光下慢慢走着,走过两条街,来到槐杨村村后的殡葬馆。
殡葬馆背靠大山,山上一棵棵槐树在夜晚静默如鬼影,衬得殡葬馆背面幽黑阴森。
宁宿和陈晴互看一眼,不明白屠夫带着两只畜生的骨灰来这里做什么。
陈天让瘦猴安葬那只被砸死的黑狗,难道屠夫也是要让这两只畜生和人一样安葬?
很快,他们就发现并不是这样。
屠夫深夜在殡葬馆做一件诡异的,完全无法理解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