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
张鹿摇了摇头:“安王说笑了……”
张株庆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对方在打趣,只是要他出些钱财而已,但下一刻听得毛骨悚然。
“安王说笑了,妖怪的范围没有在你府邸里那么大,就在这处宴客堂内罢了,或许还是与你朝夕相处的人。”
听得这番话,张株庆吓得瑟瑟发抖,周围侍奉客人的婢女们更是花容失色,坐在主位旁边的娇媚少女眼神闪烁,下一刻花容月色的俏脸化作惨白,娇滴滴的跑过来抱着安王的手臂一阵发嗲:“王爷!我就说这府上有妖怪呢,而且还是夫……您还不信!”wΑpkān伍lα
望着乱作一团的宴客堂,张株庆怒不可遏:“放肆!妖魔也敢在皇室血脉府邸作恶?真当是狗胆包天!!”
“你想说夫人吧?有诸位高人在此直言便是,何须多虑!”
“来人啊,去把夫人给叫来!”
王爷雷霆大怒,见众人疑惑之色不由解释道:“近段时间来府里传出夫人是挖心妖怪,还有几个奴仆被吓破胆傻了,但我始终没有见到,最终不了了之,今日见大贤法师所言妖怪是与我朝夕相处之人,便有了头绪。”
“故而,命人将夫人请来。”
闻言,张鹿脸皮发颤,但是见林逸风轻云淡的吃着东西,便没有多言,故作平静的和安王喝着酒聊着天。
过了许久,猛然出去寻人的奴仆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被张株庆训斥一番以后才恐惧道:“不好了王爷,夫人她……她……”
“她到底怎么了?”
“夫人她变妖怪了!模样极为骇人……”
奴仆慌慌张张的讲述着见闻。
原来是刚才奉命去将王妃请来,到达院子处闻到胆寒的血腥味,壮着胆入院一看发现满地的鲜血,庭院的桌子上摆满了一颗颗起伏鼓动的心脏,而平日里端庄秀气的王妃则是化作了丑陋凶恶的妖怪!
闻言,娇媚少女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脸上却是担心的模样,搂住安王手臂焦急道:“哥哥,姐姐她应该是碰到了什么怪事,才不
得吃人吧?您千万不要杀她啊,千万不要和外面的人说啊,不然这对您的名声不利!”
听闻夫人化作吃心的妖怪,宴客堂内一片惶恐,唯有林逸四人面色不变,平静的继续吃饭吃菜,无动于衷。
张株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怒然冷冷道:“好啊!好一个王妃吃人!没想到我皇室血脉还有这么一个丑陋恶闻,真当是可笑啊!”
“来人啊,去将兵司卫千户裴江雄请来,命他调集全部兵马,火油、神机炮、火药通通拿来,今日本王便要大义灭亲!”
“抱歉了各位,本想宴请各位,谁知今日出了这一遭乱事,无颜面对各位贵客啊!”
安王吩咐,当即便有人匆忙离开王府,府内的一干护院、供奉和养的家奴也纷纷持着刀枪弓弩汇聚而来,放眼看去不下千人,甲胄精良,若是造反怕是能凭借这一干家底迅速招揽出一片大军,盘踞一地!
看到这一幕,张鹿哑然一笑。
当年太祖张渊褚为了护住张姓皇室江山,并以当年周公之制为例,将膝下一干儿子分封到各地为王,以此来护住江山不移姓。
哪怕皇帝昏庸烽火四起,各地藩王争得头破血流,最终却也是张家天下。
后来太孙继位急于削藩,却在削藩政策上出了大问题,最终成祖继位成为新帝,此后没有削藩,却将藩王的一众权力束缚的死死,和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什么区别。
但数位皇帝以来朝廷愈发羸弱,地方藩王也蠢蠢欲。
别人不说,就这随意遇到的江都城安王手底下便有这么一支精锐,可真的是不同凡响啊!
张株庆也披上玄铁甲,持着长剑杀气腾腾的带人走向后院。
至于林逸几人自然是跟了上去看热闹。
越靠近后院,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厚,胆小者脸色已然苍白。
安王命人将院子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