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辈在那儿传话。
主要也显得不尊重。
被看不起的徐清卿简直不想说话,噘着嘴老大的不乐意,更不喜欢待在家里了:在春晖堂,自己还是人人敬重的徐大夫呢!也就是家里头这些人,总是觉得她跟没长大一个样!根本不信她的能力!
当然,这也不怪徐家人。
徐清卿本来就是家里最小那一辈,又是个独苗姑娘,人人都呵护着,宠爱着,根本就不会觉得她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叶知秋对徐墨亲自过来,其实也不算是意外。
徐墨自然也知道叶知秋在坐月子,自己一个外甥来,那是真的十分不合适。δhu五lá
但是情况特殊,他也不得不来。
所以徐墨带了不少东西。
从不起学的当归党参,到灵芝,到各种养颜养体的药,带了好多。
叶知秋打眼一看,觉得自己坐十回月子都够了。
她也知道徐墨的意思,当即笑道:“徐先生不必如此客气。我与清卿说的事情,不是玩笑。想来她也给你看了药方了吧?你只要稍微一试验,就知道真假。”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徐墨更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叹一口气:“这件事情,对于我们徐家来说,明显是利大于弊。但是对您来说,实在是吃亏太多了。我们……于心有愧啊。”
叶知秋一听这话,就浅浅地笑了:“什么有愧没愧的?这个事情,本来也不是这样衡量的。对我来说,王爷的平安,才是最好的报酬。这些东西,只要人还在,肯定还会研究出更好的。何必心?”
徐墨被镇住了,这句话实在是太过生猛,太过于豪气,以至于他整个人都是惊住了。并且半晌回不过神来。
叶知秋却不是说大话,而是他真的有这样的底气。
主要是,就算没有更好的了,那又有什么要紧?只要是发挥了用处,那有什么舍不得?
比起赚钱,世上总有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家里人,比如日子太平。
徐墨良久才找回了自己声音:“王妃心胸旷阔,实在是我等不能及。”
叶知秋却笑了:“这个事情有什么?相信换成是清卿,或是您的妻子,必定也会为了家人,做出与我相同的选择。”
徐墨想了想,也笑了。
这个事情,他不敢打包票,但是他觉得,徐清卿和自己妻子,的确
是不会因为一个药方,而去舍下自己。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之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再多说的。
叶知秋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徐墨站起身来,深深地朝着叶知秋一拜:“王妃深明大义,为国为民,实在是让人钦佩。我等力气微薄,但也必定倾尽全力。”
叶知秋要的就是徐家这么一句话,当即面上露出笑来:“有了您这句话,我与王爷,都能放心了。”
徐墨也不好意思久留,又说两句后,便匆匆告辞。
他一走,叶知秋就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才放任自己靠在椅子上,放松片刻。
明黄忍不住轻声抱怨:“小姐这个月子坐的,比平日还要忙。”
此话一出,花嬷嬷也好,素练也好,反正是王府跟过来的,都是脸上露出了一点尴尬来。
确实叶知秋这个月子是真的没坐安稳。
而之所以为这样,原因也在沈遇白身上。
所以一听见这个话,他们自然是不好意思,深深觉得亏钱了叶知秋。
叶知秋看了一眼明黄,微微蹙眉,难得对明黄说了重话:“明黄,知道的说你是心疼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抱怨王爷呢。这事不过是赶上了,难道怪得了谁?你若真心疼我,就该多操心些,多替我办些事。”
明黄涨红了脸,却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给叶知秋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