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倒是没有盲目乐观的意思,反而神色之中多了一丝丝的肃穆:“只是暂时的太平罢了。他们一定在等时机,搞个更大的事情。”δhu5iá
叶知秋忍不住惊讶地看向沈遇白:“王爷感觉到什么了?”
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沈遇白瞎猜的。他必定是有所感觉。
“最近,不少别国的商人,开始纷纷返国。”沈遇白眸光锋锐:“过年都不见他们回去,却在最近开始回去,这多少有些奇怪。即便是没有走的,也有大批的货物在往外运。”
他顿了顿,沉声道:“前几日收到急报,漳州的一个小县城县令被人刺杀了。”
“漳州?那也不算偏远吧?离边关且远着呢。”叶知秋仔细回想了一下,上辈子却没听说过这件事情。要么就是这件事情没闹开,要么就是这件事情她封闭在后院,没机会知晓。
因此现在听来,她就有点儿不知这代表了什么。
如果说是细作,一个小县城的县令,难道手里又能有什么机密?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总不能是谋反吧?
沈遇白言简意赅:“那个县城辖内,有一座铜矿。先前一年冶炼的铜,本该存在库房里,等朝廷取用。可那县令死了,铜也没了。几千斤的铜,平白无故消失,不知所踪。”
叶知秋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登时悚然一惊。
铜可以做什么?除了可以做日常器具,最重要的是,可以拿来锻造兵器,铠甲。
而朝廷专门留着的铜,估计更是兵部这边特地要的。
这么多的铜,落到了有心人手里,那是很大一笔助力。
而对朝廷来说,就是很大的损失了。
“就连铜矿,也被人用火药炸毁。想要再度开采,只要再等至少半年。”沈遇白又抛出一句来。
叶知秋全明白了,神色也不由得肃穆:“这是故意的。有人想用这种手段,影
响到我们的军队。而且,这样的事情成功了,对民心来说,也是一种扰乱。毕竟漳州一直太平——”
看沈遇白的意思,他不怀疑是内乱,直接就将矛头锁定了另外两国。
虽然具体不知是谁,但一定是其中之一。
“那能查出来吗?”叶知秋轻声问他:“几千斤铜,想要运出去,不是容易的事情。”
沈遇白摇头:“目前还没有线索。但我怀疑,那铜,不是在县令死后才被运走的。而是很早之前,陆陆续续就被运走了。”
叶知秋蹙眉,有些惊讶:“不对啊,那库房难道就没有人看守么?没有人定期检验么?”
一般来说,如果是库房,那就一定会有人定期检查的。
只不过是一个县令,不至于能够一手遮天。
要慢慢将几千斤铜运走,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不可能真的就没有人发现。
沈遇白将自己猜测说出来:“十有八九,是底下的人勾结起来,那县令反而是无辜的。如果要灭口,不可能只灭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被刺杀。我看过那个县令以往的校验,是个十分清廉的官,而且刚正不阿,风评很好。就连底下的百姓,也十分爱戴。”
“如果不是这样,陛下也不会让他去那个县城。”
别看那就是一个小县城。
可是县城里有铜矿,那就注定不会只是一个小县城。
但凡涉及了盐铁之类的矿,朝廷从来都很重视。派遣过去的官员,也必定是陛下信任看重的人才。
这些地方的县令,将来也注定不会平庸。
因此,从哪个方面看,那县令都没必要偷走铜。
至于铜矿的去向,沈遇白也有大概猜测:“漳州盛产茶叶和丝绸,自来商贾就多。也许那些铜,就是通过这种手段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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