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悲站在靠后的位置,除了叶知秋,别人都没看见他的眼神。
其实叶知秋也不是很想看,可谁叫徐清悲的目光那么的……明显呢?
叶知秋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吧,这黄黑黄黑的皮肤上还有斑,确实不咋好看。
但,不至于厌恶吧!
叶知秋当然也不可能计较这个,她真正的注意力,还是在徐老太医身上。
徐老太医的确是老当益壮。
虽然发须皆白,但面上红润,耳聪目明,俨然是长寿像。
对于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叶知秋还是心存敬仰地,赶忙行礼:“晚辈黄二,拜见徐老太医!”
“什么太医不太医的。”徐老太医哈哈大笑,连忙将叶知秋扶起来,上下打量:“果然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你叫我一声徐老爷子就行!”
叶知秋当然不可能管人家叫徐老爷子,只是改了口:“徐爷爷。”
徐老太医更是高兴:“好好好,快坐快坐。”
徐清卿也很高兴,拉着叶知秋按着她坐下:“以后黄姐姐只当我们是亲戚家,一定要常来常往。”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唯有徐清悲一脸冷淡的样子,甚至嘴角还有一丝丝的嘲讽。
叶知秋只当他是空气。
她可没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wǎpkānshμ5ξa
当即就说起案例:“之前我遇到一个妇人,她与丈夫都算年轻,但就是怀不上孩子。我也尝试开了调养的方子,但不管如何都没有效果。后来她也就放弃了。只是有一天,她再来问诊,我才发现她竟怀上了。”
“但她已经是一年多没来找我调养身体。”
叶知秋看向徐老太医:“我心中就一直疑惑这个事情,于是就问了问她。她说,她丈夫之前在家时,家中小妾颇多,在她屋里时间少。而且总是饮宴应酬。这半年,她丈夫出门做生意,身边也没有个小妾什么的,因要赶路,也没有机会饮宴应酬,回家后,久别胜新婚,竟就怀上了。”
此时徐老太医的面上,已经出
现若有所思。
叶知秋诚心诚意请教:“故而我一直在思索,妇人怀孕,是不是男子的关系更大?她的身子是没问题的,我之前一直给她调养,却忘了她丈夫那边可能会有问题。后来我给他丈夫诊脉,果然她丈夫身体也很好。”
“但根据他说的,从前总是饮宴醉酒,常常感觉身体不适。这半年几乎滴酒不沾,也不与他人纠缠,故而就好了起来。”
叶知秋再提出一个:“所以我想,是不是救治不孕的夫妻,或许该先分房睡,各自休养生息,细细调养,而后再合在一处——反而很容易有好消息?”
这种妇人生育的病症,徐家年轻这一代,凡是没成婚的,都不接诊这种——年轻面皮薄,很多事情也不那么懂,实在是不好接诊。δhu5iá
因此这会儿听见叶知秋说起这个案例,包括徐清卿都有些面上薄红。
但都是医者,即便是羞涩,也都认真听着。
此时也跟叶知秋一同看向徐老太医,等着他的回答。
徐老太医沉吟片刻,才道:“一般来说,怀孕是女子的事情,但的确有时夫妻二人久治不孕,也有男子问题的。你说的这个案例,的确我们应当多多思量。再留意其他相同案例,或许能得出结论。”
叶知秋点点头,问徐老太医:“那您觉得,若夫妻想要生育,当戒色戒酒,强身健体吗?”
徐老太医却看一眼徐清悲:“小四,你以为呢?”
徐清悲毫不犹豫:“酒色都于人身体不利。适当饮酒还好,多有醉酒,实在不妥。即便是从长远计,这两样都要适当。而夫妻怀孕,这种情况,更需注意。若有男子一人,妇人十个,即便轮番来,每人所得也是稀少。若只有男子一人,妇女一人,二人常常在一处,自然又不同。”
叶知秋颔首:“好比农民种地。一把种子,撒两亩地,自然有大片空缺,根本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