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
谢卿的话才说到一半,苏子衿脸上的神色便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他知道谢卿话里的意思,乾州雍州有不少百姓昨日便开始传出“太子妃娘娘”是不祥之人的话,纵然有雍州的太守程使尽力压制,也任有不少传到了他这边的黔州。
幸好,黔州的百姓虽愚钝,但却明事理,懂是非。
只是不知道昨天夜里那个梦境出来后,雍州和乾州能否消停一些?
而且他也听到了上京城的一些风声,他恨自己不在上京城,也恨湖州徽州两州的百姓竟如此是非不分。
可纵使心中再恨,他也无能为力。
却不知道,她如今如何了?
她那样的性子,看到今日这一幕,会是心痛,还是心寒,还是……毫不在意呢?
倘若让他选,他宁愿选心寒。
她那样的人,他宁愿她负了天下人,也不愿看到让天下人负了她。
可是他心中隐约有个答案在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会是她的选择。
而眼下,他只能够寄希望于,今日的情况,能够有上好一些。
“太子妃娘娘,她值得。”许久,苏子衿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幽远似穿出了黔州的千山万水。
谢卿站在他的身边,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希望这场大雪,能够早些停下。”
“会的。”苏子衿握紧了谢卿的手指,仿若在安慰对方,又似乎在安慰自己。
而此刻的九重天。
“果真,信力又少了,清虚,这就是你说的有把握吗?”岚越看着那些好不容易重新生长花停止绽放,感受着自己体内空虚了好一段时日的信力再度充盈,忍不住气得甩袖而起。
他就知道,有那个人在,不会这般容易。
“这般惊慌失措做什么?”清虚乜了他一眼,眸子深处闪过一抹不屑,语气却含着几分宠辱不惊,“我说过无碍,就自然不会有问题。”
顿了一下,他又道,“最能够掘开人内心最深处的恶的,绝对不是一昧的绝望,而是在他自以为是希望的时候,你给他熄灭了那抹火种,再将他拖入深渊。而最可笑的是,那个时候,他最恨的,不会是给他带来恶的人,而是让他看到了希望,却又没有拉他出深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