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恼怒白雅杀了遣派的使臣。
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部族、家族,那都不能轻易杀害谈判使臣,一旦杀害了,那就意味着战争,当两军碰撞在一起后,董虎连与白雅叽叽歪歪几句都无,直接带着兵马硬刚,一路追杀,直接杀到了白马羌族地。
白马羌没有意料到白雅会败的这么惨,更没有想到董虎会杀到他们的族地,又正值放牧季节,还没来得及组织反抗呢,无数人丁、牛羊就成了俘虏中一员。
董虎恼怒白雅,直接将他吊在旗杆上,高原气候多变,上一刻还是能晒死人的盛夏,下一刻就可能又下雪又下冰雹,一日之内经历四季春秋都算不得什么,若没有准备的汉民跑到高原,就算能够适应高原反应,若没有充足准备,仅这种来回折腾的气候变化就能把人生生折腾死。
白雅被愤怒的董虎挂在旗杆上一日,扔在董虎面前时,人老实了。
一群绑着死死的贵族老爷扔在面前,董虎连头也未抬一下,抱着硕大牛腿大口撕咬,一旁的阿结很是殷勤,看到他面前酒水没了就慌忙给满上。
“咚”的一声,被啃干净了的牛腿扔在小几上,阿结慌忙给他拿了块干净手巾,董虎一边擦拭手上油脂,一边冷脸扫视着跪了一地的俘虏。
“雅叔,这就是你想要的战争吗?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董虎将手巾扔在桌案上,起身站在头发散乱的白雅面前。
“雅叔,你来告诉咱,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白马羌还有无必要继续存在下去?”
白雅身体一阵颤抖,头颅深深杵在地上。
“还请……还请大王看在……看在阿珂面上,饶恕……饶恕白马羌族人……”
董虎大脚抬起,一脸冷漠踩在白雅头颅上,冷漠看向所有头颅埋在土里的老老少少……
“你们应该庆幸白马羌走出一个女人,否则,今日咱就屠光了你们!”
“哼!”
董虎抬起脚,转身走回座位,阿结忙又送上茶水,好像很是担心他暴怒似的。
“数年前,咱第二次前来白马羌族时,咱就与老王说过,咱愿意遵守规矩,遵守高原羌的规矩,也遵守汉人的规矩!”
“上次前来时,咱是带着和平诚意来的,今次……咱得知阿合寻到了赐支河曲后,咱就在想,雅叔你与阿合虽是叔侄,亦是父子,若婶娘还活着,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们父子相残,所以咱派人前来白马羌,同样是带着和平的诚意,可你们杀了咱的使臣,向咱宣战了!”
“匈奴人杀了咱的使臣,向咱宣战,咱灭了他匈奴人一族,几十万匈奴人成了咱的奴隶!”
董虎冷冷将人看了一遍,又看向顶盔披甲如同个大汉将军似的阿合。
“阿合,雅叔就在这里,杀不杀,由你自己决定。”
阿合低头沉默,董虎也不着急,知道高原人的性子大差不差都是这个样子,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等待他的决定,就在这时,顶盔披甲的董厚大踏步走入帐内,躬身送上一封信件后默默退到一旁。
董虎没有去拆信件,再如何紧急,他现在也没法子飞去中原,而阿合默默上前跪在地上。
“还请……还请大王能饶恕了叔父。”
董虎抬眼看向明显松了口气的一众俘虏,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讥讽。
“既然你愿意与雅叔和解,咱心下是欢喜的,也可以饶恕了白马羌对本王的冒犯,但咱同时还是帝国车骑将军,杀使臣,等若于向帝国开战,所以,必要的惩罚还是要有的,要不然,任谁都敢杀死帝国使臣了。”
董虎向阿结招了招手,阿结忙来到她身边,他也不在乎他人在不在眼前,直接将阿结抱坐在怀里。
“族人还给你们,但是攻击咱的兵卒却不能归还给你们,一半留给阿合,算是雅叔还了虎叔的债,另一半留给阿结,算是你们向大汉帝国的道歉。”
“兵卒原本是哪一家的,他们的家人、牛羊就老老实实送过来,当然了,你们也可以用牛羊、奴隶将族人赎回。”
董虎起身来到白雅身边一老人面前,帮着他解去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