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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咱们用三分利向各家族表达一个善意,另一方面是公平公正分配各军钱粮物资,不至于各军因为一方占便宜一方吃亏而彼此内斗不断。”
“百万亩田地算不得什么,只是维护内部上下一心、彼此融洽的一种利益手段而已,但这是建立在雒阳自身上,若想就这么不死不活为大汉朝吊命,只需要在雒阳坚持一至两年,王匡、刘馥、袁绍、袁术、曹操、孙坚……之流,朝廷要杀他们若宰鸡屠狗,甚至不需要出兵攻打,只需要一张纸令就能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大公子不用这么看咱,大汉朝立国四百年,豢养的功勋家族不知多少,那些家伙自身在当地是没有根基的,尽管他们有着诸多名望,但在各家族最根本的田地一事上,那些造反的家伙是没有根基的,而打仗就需要钱粮,想要不受制于人就必须屠家灭族,屠戮无数家族……可被威胁到生死的家族真的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吗?”
“大公子若是不信,一两年后,只需要朝廷一张纸令,他们的境内必然处处烽火、处处叛乱,朝廷只需要随意出动些兵马就能接手各州郡,杀那些诸侯如宰鸡屠狗般容易!”
“当然了,这是一两年后的情景,时间长了,他们站稳了脚跟,那又是另外一个情景,可即便如此,大公子也当知,这只是为大汉朝吊命而已,咱们也只是个到处补窟窿的匠人而已,根本问题没有解决,大汉朝就别想蜕变重生。”
谷殿
……
“唉……
“原本咱想着,以雒阳为帝都,做个补匠,一两年干掉那些家伙也好,或是对其不理不会,任由他们厮杀几十年也罢,叔父都可以自由选择。”
“再退一步,雒阳成为敌前不稳妥,需要迁都长安,咱也能提前骗到了不少钱粮不是?迁都未能收割的粮食也还是咱的,反正咱又不吃亏!”
听着他明显要赖账架势,董瑁、庞德、高顺全都露出苦笑,董嗣忠却一副理所当然。
董瑁知道他心下有诸多不满,但还是再次开口说道:“虎娃,能否暂缓一日,给哥哥一日时间?”
董虎摇了摇头,叹气道:“没有用了,咱已经恼怒说了那些话语,若咱突袭之下,各富户还能三分利借给咱粮食,可现在谁都知道咱的打算了,他们是不可能借给咱粮食的,尤其是他们知道了咱说出‘二十万’兵马围攻雒阳情况下,更是不会借给咱粮食,不仅不借,肯定还会囤积粮食,故意推高粮价,故意在城内散播消息恐慌人心。”
“无论如何决定都没了意义,迁都已经是板上钉钉子,两万骑是耗粮大户,咱先带着骑兵返回河东郡,有马匹帮助也能多征调些粮食救助百姓。”
话语说出,兄弟两人并坐无语……
“罢了。”
董瑁轻拍了两下董虎手臂,起身站起,董虎也跟着站起……
“此事太过突然,有些事情也着实不怪你,之前父亲就说让你屯田……算了,此事不说也罢,天冷夜寒,你要多注意些身体。”
“嗯。哥哥身体比不得咱,哥哥你才应该注意些。”
……
董虎陪着董瑁一路走到院门外,看着天上一轮圆月……
“叔父他真的老了……”
“有些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咱没法子开口,正如登高者,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叔父初入雒阳仅三日便废掉了辩弟的天子位,立足未稳时便给了他人造反借口,叔父从伍数十年,咱不相信叔父会看不到咱因何如此强势夺了牛辅等人手中田地,然而叔父只看到了咱虎娃势强,想平衡一下,却未注意到雒阳内外隐隐暗藏着的杀机。”
董虎心下深感满满的无奈……
“权利之争也就罢了,咱不在乎这些,辩弟他爹活着时候,咱不在乎!叔父活着,哥哥成为凉州军领头羊,咱都不会在乎这些,只要不触动凉并边地的安稳,余者咱都不在乎,除非……大公子将来控制不住凉州军,凉州军需要一个强势人时,咱才会取代了哥哥。”
董虎踢了下脚下积雪。
“咱相信!”
“哥哥不是个为了权利而无兄弟的人,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