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是第一个登上明城城头的番兵。
西门,
暴雨同样使得明军火器皆哑,不同于三门兵士共同协力驻守的东门,
西门守军势单力孤,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城墙上仅剩的火炮也无法发挥作用。
勃禄的亲兵们比起邦邦牙人更加凶残野蛮,却也更加有序。
西门城墙早已被西班牙人的火炮轰塌一角,
此刻,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木梯了,直接冲上城墙就可以了。
一名番兵拉弓对着一名守城的明军就是一箭。
一名明军士兵胸甲中箭,还没等他拉弓,那名生番兵又是一箭。
这一次箭头直接穿透明兵的喉咙。
他眼睛瞪得老大,左手死死拽着那只射入喉咙的箭矢,脚下一滑,直接从城墙坍塌的一角跌落下来。
十几名生番兵从他的身前踏过。
生番兵的弯弓适用于雨林地带的战斗。
虽然射程穿透力皆不如明军强弓,但拉弦简单迅猛。
近距离战斗中往往明军士兵还未拉弓生番兵的箭矢就射过来了。
明军弓箭手一时间竟被亲兵压制了下去。
大批勃禄亲兵呼喊着踏上早已坍塌的城角涌入西门城墙。
随着最后一名明军弓箭手被亲兵射杀。
生番兵径直登上了城墙。
还未等他们欢呼,一道道骇然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数十名明军士兵身着扎甲,手持长刀在那暴雨中默默地注视着这群番兵。
一道粗壮的雷电闪过城墙,照出他们那阴森的脸庞。
雨水透过那胸甲折射着长刀那阴森的寒光。
勃禄的亲兵凶残,可在场的明军比他们更狠厉。
刘全二话不说,挥刀就斩,一名生番躲避不及,下意识地用滕盾格挡。
长刀顺势没入藤盾中径直将那名蕃兵的左手斩下。
还没等番兵叫疼,刘全右手一提,长刀斜翻。
一颗圆润的人头滑落地上。
鲜血从那无头的躯体上四溅开来。
“杀,啊”
数十上百名明军手持长刀齐声挺进。
番兵们也不甘示弱,嘶吼着,手持弯刀就往前冲。
喊杀声震天,西门城墙上成百上千人在那厮杀,
每时每刻都有士兵从那城墙上跌落下来,肢体碎块落了一地。
比起番兵的藤甲,明军的扎甲防御力更高。
比起生番兵的凶狠,常年与八旗作战的明军战斗力更高,手段更残酷。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连同着一块又一块的肢体碎块堆满了整个城墙。
雨还在下,厮杀还在持续。
明军的血还有那番兵的血混杂在一块顺着雨水渗入墙身。
勃禄的脸色愈加阴沉,红衣大炮造成的伤势让他无法亲自上阵。
本以为凭借自己麾下的亲兵可以轻松的拿下西门,
谁曾想这些汉人竟然如此狠厉,就连自己麾下的亲兵都无法将其拿下。
“祖父,这是你所面对的汉人军队吗?”勃禄呢喃。
雨势不减,城上的厮杀还在持续,
东门的番兵终究还是败下阵,
而杀向西门城墙上的勃禄亲兵们此刻竟然也被明军赶下城墙,
“勃禄将军,”一名西班牙乡长赶至他身旁。
“吉尔安校官命令你即刻撤军,等待雨停后与西班牙掷弹兵一同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