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苍白的脸颊。
“怕不是鞑子攻进东宁了吧。”
此话一出,吓得众人面如死灰,胆小的甚至跌坐在地上。
“怕什么,就算是鞑子进城了又如何。”
“我们是匠户,鞑子不需要火器吗?”
“只要上面的人识相,咱们就能活下去。”一名年岁颇大的老匠户看了一眼外面的火光,吩咐道:
“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外面都放火了,咱火坊最见不得的就是火。”
没等他话说完,坊间的门就被踹开,几名兵卒就冲了进来。
二话不说,竟直接用绳子往几人身上那么一套,将当场吓愣住的几个匠户直接带走了。
这一夜,水师镇,威武镇的兵卒冲进港口,他们的目标很简单,
工匠,水手,一系列远洋所需要的人才,都在两镇兵卒掠夺的对象。
而因两镇叛乱,原本军心就已不稳的郑军竟发生哗变。
不少其余镇的士兵也纷纷作乱,
比起水师镇,威武镇叛乱兵卒作战有序,目标一致不同,其他镇的士兵不过是因两镇士兵的叛乱引起的局势不稳而趁势劫掠。
刘煜和朱弘桓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火光。
东宁港口的火光映照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
有狂热有兴奋,有惶恐。
叛乱不断,无数民居残遭波及,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连在远处监视的清军哨船上的清军官兵也被眼前的火光和惨叫所震慑。
那些趁势叛乱劫掠的郑军倒也给威武镇,水师镇两镇士兵提供了掩护。
当叛乱士兵趁机大肆掠夺,抢抢民居,官邸时,没有人会注意一队队身披甲胄的士兵闯入船厂,工坊,将还在熟睡当中的船匠,工匠强行带走。
随着预计中的涨潮的到来,两艘体积巨大的福船趁着涨潮缓缓离开港口。
那些还在劫掠的兵卒还有负责镇压叛乱的士兵不会想到,这场叛乱的始作俑者已经扬帆起航。
一处郑军炮台上,
一位中年将领默默看着不远处一片火海中的东宁,目光撇过那两艘正在扬帆的福船。
“刘将军,是否开炮。”一名副将小声询问。
那位中年将领没有说些什么,这是默默看着,看着那些舰只扬帆起航,直至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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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东至,暮色来临,在那海天交汇之际,粼粼波光间,一艘小船若隐若现。
那是一艘双桅鸟船,船只有些老旧,船身甚至有些破损,其桅杆部位还有些维修过的痕迹。
在这艘鸟船身后,一艘首昂尾翘,树三桅杆的福船缓缓浮现,在它身后又是一艘形若相仿的巨大船只。
刘煜等人站在船头一脸兴奋的看着远处的海天际。
经过大半夜的航行加上东风助力,船队早已远远驶离台湾。
哪怕清军现在得知消息,施琅要想派遣水师来追击怕也是不易。
刘煜自然不懂得如何在海上行船,自己的灵魂虽然来自后世,但却从未学过有关的航海知识,不过也不需要他会。
这可是明郑海军啊,当年曾纵横整个东亚海域,哪怕没落了,相关的航海技术与经验也是数一数二的。
尤其是昨夜,他们几乎是将所有能找到的航海水手都带上了船。
经过今早的盘点,刘煜等人都很满意。
这一次逃跑,刘煜等人一口气带出了十一艘船只。
有不少都是趁乱劫掠后,看见水师镇的福船离去后,赶忙跟上的。
刘煜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