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乔川这两天心情很不好,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想要为他变得更好,想要为他成为更优秀的自己。
可是还没来得及告白,就发现这个人却已经有了心上人,两人还住在一起,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心里不好受的时候,就容易被人拉着走。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和同事在酒吧了。
有同事过生日,办公室一众年轻人组局来酒吧玩儿。
胡乔川颓丧了一下午,这会儿被酒吧的灯光照着,节奏感强烈的音乐敲击着耳膜,他终于又恢复了年轻人该有的状态。
至少在同事面前得装一装,还没告白呢就失恋,太丢人,不能让人知道。
正玩着摇骰子的游戏,一旁的同事忽然吹了一声口哨,表情浪荡地抬头用下巴指了指舞台,笑着说:“终于上场了。”
知道内情的另外一个同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扯着嗓子颇为暧昧地“呜”了一声,说:“这就是你前两天看上的小哥哥?”
说着他又朝舞台看了一眼,这一眼看的有点久,像是在认真打探正在调试琴弦的驻唱,好一会儿才扭过头说:“眼光不错嘛。”
胡乔川喝得有点多,眼神迷离,他也朝舞台看了一眼,只觉得舞台上的人有点熟悉,但没看清究竟是谁。
灯光有些晃,酒杯里的酒也有些晃。
直到琴弦拨动,那如深山流水的嗓音传出来,他才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那人是左裕。
随后他眯着眼看向舞台,左裕头发很蓬松,染成了偏黄的栗色,被灯光照着,轮廓是模糊的。
他唱歌的时候眼睛始终低垂着,盯着琴弦,任台下的人如何起哄,如何吹口哨,他始终自顾自地弹唱着。
琴音袅袅,嗓音朗朗,在酒吧弹唱这样清雅的歌曲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可这感觉又让左裕像独立于尘世之外的君子,白衣黑发,遗世独立,不染尘埃。wΑpkān伍lα
有那么一瞬间,胡乔川竟然忘记了身在何处,今夕何夕。他只是呆
愣愣地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耳朵里都是他清冷的声音。
像一汪清泉,淌过他的灵台,方才还晕沉沉的脑袋此刻竟清醒非常。
于是他看着他的同事抱着一大束玫瑰径直朝舞台走去。
“他要干什么?”他问身边的其他同事。
“能干什么?当然是追小哥哥啦。”一群人开始更大声的起哄、吹口哨。
酒吧讲究的就是气氛,在酒吧里告白助攻总会格外多。尤其这种男生向男生告白,不仅助攻多,人人都能化身为氛围组的一员。
于是起哄声和口哨声直接将左裕的弹唱声盖住了。
酒吧的氛围在他清雅的歌声中被推上高潮。
但左裕没停,即便有男士拿着火红的玫瑰,意图十分明显地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抬头。
他面前的男士倒也有几分风度,站在左淮面前之后就没再有其他动作,一直等着他,或者说一直欣赏着他。
直到唱完左裕才抬起眸子,他的眸光冷冷地扫过那束玫瑰,没有做任何停留,随后扫向台下的观众,无视他们的哄闹,收了吉他,微微鞠了一躬,转身下了台。看書溂
捧着玫瑰花的男士立刻快步跟了上去,惹来又一轮更大声的哄闹。
看着两人往后面走去,胡乔川忽然站起来也跟了过去。他身后的同事拉了他一把:“你干嘛?还想凑近了看热闹?”
“看屁热闹!那是我我弟!”他原本想说那是我哥他弟,可这话说出来怪怪的,于是半道上改了口。
“我靠,这么有缘的么?”
“田铭看上的居然是你弟?”
“这下刺激了。”
一群人开始兴奋,也想跟过去瞧热闹,被胡乔川挡了回去:“刺激个屁啊,都给我坐着!”
他赶到后面的时候,刚巧看到田铭死不要脸地说着更加死不要脸的话:“不喜欢也可以试试呀,也不是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