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野只带了唐泰一个人进了唐家,其他随从的保镖也被他命令往后撤退,没有他的命令,不许靠近唐家。
进了唐家后,唐野又接到了唐昱的电话,让他直接去祠堂,他在祠堂等他。
唐野挂了电话冷笑。
祠堂么,真会选地方,正合他意。
唐家的祠堂很大,有一个专门的院子,平常这里也有专门守祠的老佣人,老佣人每天打扫祠堂,擦拭唐家祖先们的牌位,每一位祖先的牌位都是一尘不染的。
唐昱刚住进唐家还不到半个月,祠堂这边没有安排佣人,好些天无人打理的祠堂明显落了一层灰,祖先的牌位也显得没有以前那么亮泽了。
唐野走进祠堂的时候,唐昱正在给祖先们上香,燃香味扑鼻而来,令他微微蹙眉。他不喜欢闻这股味道,也从不来祠堂上香,当年要不是母亲以死相逼,他早就把祠堂炸成平地了。
“快二十年了,我第一次给爸上香。”唐昱把三根香插进了香炉里,对着一个牌位拜了拜。
“你去地下给他磕头更孝顺。”唐野没好气的嗤笑,人都死了,上柱香有个屁用。
唐昱的目光倏然转向了他,折射出阴狠:“唐野,你真是一点心都没有,你的身体里好歹流着爸的血。”
“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的人太多了,他不差我这一个。论起孝顺,我自认为比你们孝顺多了,怕他一个人在下面没儿没女的孤单寂寞,我还特意把他器重的儿女们都送了下去团聚,国家都欠我一个最佳孝子奖。”唐野笑的邪魅又讽刺。
唐昱的怒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当年要不是唐野太过心狠手辣,他也不至于孤立无援。本以为唐简妇人之仁放了他一马,不成想唐简的狠毒一点也不亚于唐野。
自己落到如今这份田地,全都被他们所赐。
“行了,想叙旧想聊天还是想表孝心我都奉陪,你先把病毒的解药给我。”唐野不耐烦的摆摆手,不拿到解药,他可没心思跟唐昱扯皮。
“哈哈哈哈……”唐昱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唐野,你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啊,你以为我真会给你解药吗?解药给你了,我还怎么活命?”
唐野呵了
wǎpkānshμ5ξa
声:“我就知道你还有条件,说吧,是不是想让我放你一马?”
唐昱不置可否。
唐野就笑的更冷了,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看起来很像放马的吗?还是你以为我是唐简,你怕不是忘了当年我是怎么弄死你们这些野种的了吧。”
唐昱还没发怒,黑影先怒了,刷的朝唐野举起了枪:“唐野,你难道不要你女儿的命了吗?”
他一举枪,身后十几名保镖也同时举起了枪。
“除非你们给她注射的是艾滋病毒,不然只要给医生时间,他们就能配制出解药。”唐野十分淡定,他来这里,并不全是受了唐昱的要挟,能拿到解药最好,拿不到他也相信医疗团队的水平。
“如果就是艾滋病毒呢?”唐昱阴狠地反问。
唐野眸光一沉,声音如炼狱归来:“那你们更要死。”
唐昱怔了下,他注意到唐野说的是“更要死”三个字,这说明他过来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让他死的,而不是来拿解药的。
他的心头再次升起了极其不祥的预感,上一次有这种预感没多久自己就被中情局带走了,扣了一个摘也摘不掉的帽子。
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再次出现,唐昱不敢再有一丁点儿的放松,全身的汗毛都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先发制人:“我他妈先当着祖先的面杀了你这个残害手足的混账。”
话音落下,黑影和保镖们同时扣下了扳机,消音枪发出了噗噗的声音。
与此同时,唐野和唐泰脚下站立的地砖犹如活了过来一般,嘭的一声沉了下去,两个人的身体也随着地砖的下沉刹那间坠落,子弹的速度没有快过他们坠落的速度,全都打空了。
机关!
唐昱的瞳孔一缩,祠堂里有机关这件事,他竟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