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惜风简直想笑,“二楼主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要不在自己身上试试?”
夜无缺梗了梗,抿唇不说话了。
他看着这人左腿尤其红肿的厉害,眉头蹙了蹙,最后在这人身上点了几点,石惜风只觉得自己小腿一阵麻木。
接着猛然一痛,他腿上的薄刃便被生生拔了出来。
石惜风疼得惨叫了一声。
夜无缺又想开口讽刺,但是晓得自己嘴皮子不是这人的对手,他抿了抿唇,把嘴里那句,“你是不是男人咽了下去。”
石惜风看着那片刚从自己脚上取下来的薄刃,眸光微转。
夜无缺轻咳一声,“你别想太多啊,我可不是为了你好才取下来的。”
石惜风懒懒倚着床边,长腿随意搭在床上,任由那人的手处理他的伤口。
夜无缺等了许久,这人却只是安静的让他处理伤口,并未接话。
他拧了拧眉毛,“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医治吗?”
石惜风收回视线,淡淡看着面前人,“傀儡对傀师很重要,你让当了你的傀人,此时帮我治疗伤口,如同修理那些坏掉的傀儡。”
夜无缺梗了梗,觉得他说的对,好像又不全对。
他拧着眉毛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反正不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你不要自作多情。”
石惜风微扬了扬下颌,算是回应。
他抬眼打量二人所在的宫殿,到底是听雪楼的二楼主,他们所处的地方豪华至极,汉白玉的地砖映着霞色流光溢彩。二人合抱的盘龙柱静静矗立,金龙栩栩如生,大张着龙口。
便是窗户上所有的绡纱,也是只有皇室才用的起的月影纱。
入目所及,皆是泼天的富贵。
夜无缺帮他上了药,并未同往常一样,转身走开,反而坐在他床边的台阶上,四个傀儡将他紧紧包围。
石惜风蹙了蹙眉,这人走到哪都用傀儡把自己紧紧包裹,生怕自己露出一点身影,且自从入了这里,他手中的傀线就没放松过。仿似随时要承接什么危险一般。
石惜风想抽这丫的,他的左腿是不受傀线限制了,可右腿还与那人的傀线相连接,他这边绷着,他的腿便一直跟着紧绷。
石惜风刚想掴这人,让他不要抖,却发现这人如同老鼠见了猫儿一般,把自己扎进傀儡的腋下,手中傀线抖动不停。
他顺着这人的视线看了出去,发现是一个穿着内侍服装的男人。
或者说是太监,他的下巴光洁一片,走起路来微微躬身。
只是让石惜风意外的是,听雪楼一个江湖门派,不但修建宫殿,居然还用太监。
要知道太监一般都是出现在皇宫内院,贴身伺候皇帝的。
他眯了眯眼睛,那男人在外绕了一圈,站在了门外,显然他是想进来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只在门外站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他的身影消失,夜无缺一直抖动的手这才消停了下来,只是他仍然坐在众傀儡的包围内。
石惜风拧了拧眉毛,“我要就寝了,你回去睡觉吧。”
“我就在这,你是我的傀人,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
夜无缺义正严词的拒绝。
石惜风挑了挑眉头,“随便你。”看書喇
他躺倒在床上,微微阖目。
入夜,寡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了满地,汉白玉的地砖莹莹发亮。
始终缩在窗边的夜无缺瞪大了眸子,他看着窗户,仿似下一瞬那个人就会出现。
“小无缺……”
他仿佛听见了那人的声音,窗棂被风拍打,发出细微的声响,就如他每一次那人按在地上行那种事时,所听到的声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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