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儿眼底尽是嘲讽,“我的命,只能我自己掌控,你管得了吗?”
韦中冷笑,“是,我管不了你,可我管得了你身边之人!”
“来人!把春桃带下去打三十大板!”
杨春儿大惊,“韦中,你疯了,这与春桃有何相干!”
韦中笑了笑,面上柔情似水,“这当然相干了,你从来不肯喊我的名字,现在不是喊了吗?”
杨春儿的指甲死死掐住手心,“放了她!”
韦中的大手在她如云霭的鬓发上抚了抚,“夫人,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以后记得乖乖吃药,若是再作践自己的身子,我就让整个别苑的下人给你陪葬。”看書喇
杨春儿气得发抖,她死死看着韦中,眸底的恨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韦中又抚了抚她的头,“恨吧,我既然不能得到你的爱,便得到你所有的恨。”
杨春儿被他拂过的肌肤一阵战栗,根根汗毛倒竖。她看着韦中的脸,心底一阵一阵的恶心翻涌。
最后终于忍不住,张口吐了他一身。
韦中面上的情意瞬间变成了厌恶,他一把甩开杨春儿,警告道,“纵是你心里这般恶心我,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人,就算你死了,也只能做我的鬼!”
杨春儿对着地面一阵干呕,本就惨白的面色泛青,韦中顿时没了所有的兴趣,他甩了甩袍袖冷声道,“我今日来是警告你,离前院那个女人远一些,若再敢接近她,我便打断春桃的腿!”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杨春儿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她在心中恨恨发誓,她一定要亲眼看到韦中不得好死!
春桃被送回来的时候,后背血肉模糊。
她慌忙拿出自己所有的钗鬟首饰去帮春桃请医师。
好在韦中仍然想用春桃胁迫她,并未阻挡她求医。
杨春儿亲自为春桃上药,主仆两人哭作一团,春桃自己已经伤痕累累,还要口口声声安慰自家小姐。
“小姐,您别再掉眼泪了,再掉下去真的要瞎了。”
杨春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若不是跟着我,你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楚。”
“若非当初我有眼无珠,更不会断送父亲与母亲这么多条性命!”
“都怪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春桃忍着身上的疼为她家小姐擦眼泪,“若非跟着您,奴婢早就被饿死在大街上,哪还有命挨到今日?”
“老爷当初也没发现姑爷歹心,您不要太过自责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杨春儿抱着春桃又是一阵哭,两人上药硬是上到了天黑。
小芸豆乍一进屋被吓了一跳,尤其是见过那些牌位之后,她试探的唤了一声,“春儿姐姐?”
杨春儿此时执着灯盏,正看着春桃喝药,见屋里凭空冒出一人,下意识叫了出来。
小芸豆忙上前一步,站在光亮下面,“莫怕,是我呀。”
杨春儿见是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开口道,“你果然是会武术之人。”
小芸豆得意点头,“当然了,我的功夫可不弱呢。”
春桃有些害怕的拉了拉杨春儿的袖子,杨春儿拍了拍她的脑袋,“别怕,不是坏人。”
小芸豆也凑上前去,对着春桃眨了眨眼睛,“你看,春儿姐姐都说了我不是坏人了。"
杨春儿失笑,觉得她真是小孩儿心性。
“这么晚了,你来有事吗?”
“姐姐只说你的名字,还没听我的名字呀,我是特意来告诉姐姐我的名字。”
杨春儿微微一惊,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为了说个名字,半夜三更翻墙而来的。
她笑吟吟的看着她问道,“那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芸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