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豆觉得自己胸口很疼,她的童年很枯燥,跟着景颇在大山里抓虫,泡药澡。
族人会唤她圣女,她不知道这个称呼代表什么,只知道景颇让她做什么,她便要做什么。
景颇让她拜师,让她听师父话,她便拜师,听师父话。
师父长得很好看,比景颇还好看,偶尔会严厉,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很好相处。
但是她碰见了一个人,师父每次见了他回家,都很不开心,眼神阴郁的能滴出水。
她害怕,师父的手段很高,没有内力却可以轻易定住内力深厚的哥哥。
她默默留意起那个人,原来他唤作陈雁,是师父的师兄,她的师伯。
他很好看,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都要好看。
她借着寻师父的名头,带着小青站在了他的面前,“把我的师父还我。”xyi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但是他认识小青,还是把醉酒的师父给了她。
她把师父带了回去,但是满脑子都在想着师伯的笑。
她想自己一定是病了。
师父与师娘闹矛盾了,师伯提着剑要找师父算账,她站了出来,景颇说要让她们像对父亲一样对师父。
她攥着金丝软鞭与他对峙。
他却看一个调皮孩子般,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她不明白,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要看不起人。
师父这几日彻夜不眠,不知在烦忧什么,他本来就身子单薄,这下看着更像是随时都会羽化般,她担心他突然碎掉,或者突然被巫神带走便小心翼翼的护在他身后。
他要去师伯家,哄师娘回来。
一柄利剑突然而至,那剑太快,太急,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剑越过师父的脖颈,扎在了马车壁上。
她吓得脚都凉了,她们族人有守墓的习俗,爹爹死了后她跟哥哥在爹爹的陵墓守了五年啊,五年很长的呀,她不想让师父太早死。
她毅然挡在了师伯面前,“杀我师父,先杀我!”
他看着怔了怔,说她勇气可嘉。
她学过中原话,勇气可嘉就是夸人勇敢的意思,但是总觉得不该用在这里。
为了师父能活岁岁年年,也为了她不用在黑乎乎的陵寝守墓,她决定盯着师伯这个危险分子。
他去哪里,她便跟着去哪里,她的轻功很厉害,还有追踪蝶,他躲不过。
但是她见到了从来没见过的师伯,他穿着玄色的衣裳,雪色的面容紧绷,深渊似的眼眸冷酷异常,他手中长剑贯穿了别人的咽喉。
打架赢了,但是他不开心,他很难过。
她的心脏突然被刺了一下,细细的疼,就在这时,他转身看到了她。
她全身发寒,这个眼神很可怕。
那柄刚杀了人的长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黏腻的血液沾在她的脖颈,她全身汗毛竖立,不由自主的害怕。
“为何跟踪我?”
“看着你,不让你靠近我师父。”
他怔了怔,收剑警告,“不要跟着我。”
他走了,她站在原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觉得他很累,需要停下来休息。
她鬼使神差的跟上他的脚步,看着他进入一个酒馆,饮酒。
他醉了,眼神柔和的像她曾经养的小狗,想摸摸他的脸,却不小心踩到酒瓶,亲了他。
黑山族的女人,这辈子只能亲自己的夫君。
她用这个理由开始频繁的出现在他身边,要他娶自己,他想都没想便拒绝。
她的胸口又开始疼,可就算他让自己疼,自己还是想要他,很想要。
他换上黑衣,用剑指着睿王,他在私下调查师父的身份,原来师父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