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石破天?”
吴道子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石破天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怎么会突然凭空出现?
“内力浑厚,口气也够狂妄,对您也恨之入骨,应该不假。”
“他娘的,这老狗怎么还没死?”
吴道子气哼哼的吹胡子,陈雁急忙拦住自家师父,再任由他骂下去,估计就是为老不尊了。
“徒弟正要请教您,这石破天跟昭平郡有什么旧怨没,他赖在昭平的大牢里,死活不愿走。”
吴道子拧着眉毛想了半天,“别急,我去见见他,这石破天是个狗脑子,想不了事,指不定是什么破事呢。”
“好。”xyi
吴道子想了想看向大徒弟,“有钱没?”
“咋?”
“师父去见老对头,怎么着也要穿的像样一点吧?不然人家还以为你师父我混得多差呢。”
陈雁将手伸进口袋,“忘带荷包了。”
吴道子对着大徒弟嘬了嘬牙花子,“瓜娃子,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带?”
他哼了声,“就知道指望不上你,我找我小徒弟去。”
陈雁:“……”
“师父,您若因为贫富而厚此薄彼,会引起我们师兄弟反目的……”
吴道子嗤骂一声,“滚蛋,丢人玩意儿,给师父买身衣裳都买不起,还有脸反目!”
陈雁看着他家师父的背影,叹气,自从小师弟出现,师父对他的称呼从“阿雁吾儿”已经到了“瓜娃子”“小混蛋”。
真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世道啊。
吴道子风风火火来到乐客来,大手往林落羽面前一递,“给钱。”
林落羽呆了呆,一边摸荷包一边关心问道,“师父您欠人钱了?”
“没有,为师要去置办好衣裳。”
“啊?”
林落羽更加不理解了,以往他给他家师父准备的衣裳,他师父看都不看一眼,还说衣裳越旧越是舒服,他递荷包的动作顿了顿,“您做衣裳要干嘛?”
“见一个人。”
林落羽顿时了然,能让一向不注重形象的师父突然置办好衣裳,不用怀疑,肯定是自己的师娘了。
他拉着师父入了房间,亲自动手卸了师父的脑袋上的莲花坐台道冠,换上了自己的白玉冠。
最后还让林楠从他的衣柜里找到一身用料极讲究奢华的云烟细锦长袍。
一向乱糟糟的头发被规整的束在头上,白玉质地的发冠温润低调却有不失奢华,灰色长袍绣着银线暗纹。
林楠双眼放光,这妥妥是蜀山师尊啊,仙风道骨还贵气不凡。
陈雁后脚回来,看着被师弟打扮的焕然一新的师父,眼珠子差点要掉下来,“师父,您是去见老情敌,又不是去相亲,没必要弄成这样吧?”
“滚蛋!”
吴道子不耐烦的翻白眼儿,他抬脚上了屋脊,“为师去也。”
林楠与林落羽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陈雁面上,林楠更是兴奋开口,“阿雁,阿雁,快说说怎么回事,什么老情敌?”
陈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林楠摸着下巴,“那师父很喜欢的那个前辈去哪里了?”看書喇
“不知,师父后来不是跟着神尼去了南边了吗?”
“啧,看不出来啊,师父年轻的时候还真是够痴情的,可惜了,最后一个伴儿也没捞着。”
三人在这八卦,大牢里的两人却是杀气腾腾,铁链哗啦啦作响。
“吴道子,你还敢来!”
“石疯狗,我为何不敢来!”
两人隔着牢门怒目而视,恨不能生啖其肉!
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去因为突然进来的桑檀而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