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非看着桑檀背上从肩膀缠绕至后腰的鞭痕被惊了一跳。
“那个女人下手也太重了吧!”
桑檀面上并无多于的声色,依旧如往日一般,荣辱不惊、寡淡可陈。
蓝若非叹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你喊一句疼,亏我还以为是你伤了陈雁他心上人呢,还巴巴替你道歉,哪能想到那丫头这么毒辣,这是要你命的节奏啊!”
“是金丝软鞭,传说里的武器,鞭身通体利刃,修行此鞭要有极深的内力,她并未下死手,真比起来,我打不过。”
桑檀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腕,声音没有半丝波动,苍白的像是做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报告。
蓝若非挖了药膏,细细给她涂抹。
一边抹药膏一边忍不住念叨,“你也真是,哪有女孩子这般不爱惜自己的?”
“就算真的碰上歹徒,你就不会叫喊吗?做什么要往上冲?”
“怕她真的是歹人,跑了就找不到了。”看書喇
“找不到就找不到,先保全你自己最重要!”
桑檀微微掀唇笑了下,压住了心底的苦涩。
结果她这个笑让蓝若非更加不满意了,药也不抹了,一脸认真的盯着桑檀问道,“我是你什么人?”
桑檀愣了愣,“怎么了吗?”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蓝若非是气急败坏的抓着她的肩膀摇晃,“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为什么还要犹豫还要考虑?”
桑檀被她逼着说出,“蓝若非是我最好的朋友。”
“以后把这句话刻进你的脑子里,再也不准犹豫!”
“好。”桑檀点头,回答的认真。
蓝若非这才继续帮她抹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对我不需要敷衍,不要伪装,不开心可以直接说出来,不想回答的问题也可以不回答。”
桑檀抿了抿唇,半晌后开口问道,“他叫陈雁吗?”
“谁?”
“那位白衣公子。”
蓝若非了然点头,“是啊,太师府的公子,我们小时候他的名字就在夏安城如雷贯耳了。”
“为什么?他很厉害吗?”
蓝若非眼底划戏谑的笑意,“也不是厉害啦,就是他当年举报他爹贪污,把他爹的太师位丢弄丢了。”
“那时候夏安城的长辈们都吓怕了,个个对自家孩子耳提面命,谁若是敢做出陈雁之事,必打断双腿。”
桑檀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那他是不是也被他的父亲责罚了?”
“这个倒没有,陈太师是出了名的开明,骂了几句兔崽子,便不了了之了,毕竟陛下还保留了他的太师之位,每年不干活还能白拿银子。”
桑檀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蓝若非却狐疑的看向她,“嘿,怎么回事?你不是好奇心这么重的人啊。”
“随便问问。”
桑檀连忙转移了视线。
蓝若非咬了咬牙齿,“这个陈雁也真是的,今日之错又不在你,他还那么凶你!”
“你可不要对他感兴趣啊。”
桑檀低垂着眼睫,指头捏着一枚通透玉佩,上面隐约可见一个“陈”字。
蓝若非为她处理了身上的伤,抱着自己的小药箱嘱咐道,“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帮你换药。”
“嗯。”
屋门开了又合,屋里只剩下桑檀一人,她小心翼翼举起玉佩,放到眼前细细观看。
她原以为再也不会遇见那个惊艳了她岁月少年郎,可上天终究给了又一次相遇。
第一次遇见陈雁时,她还不是个孤儿,小小破院子里住着她的师父,她还有家可回。
桑檀不知道自己的是父母是谁,她是被人贩子拐卖的,辗转卖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