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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咱们陛下这是硬推着你我二人出来收拾摊子啊。”
陈熹掐着胡须,心里头怪不是滋味,他自负是是聪明人,但是被人摆了一道,还这么多年后才反应过来。
“哎,比他老子强的多。”
于崇也压低了声音答道。
两人正瞅着皇宫大门一言难尽时,户部尚书王士林掬了一捧笑脸,乐呵呵的唤了声,“两位老大人,别来无恙啊。”
两人心中一梗,是了,这家伙最鸡贼,新帝一登基,立马就将户部大大小小的事情汇报了一遍,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对新皇的忠心,以至于当初两人还背后骂过这老东西无骨气。
陈熹扯了扯唇角,“王大人才是稳坐钓鱼台之人。”
王士林摆了摆手,“哎,都是为陛下办事,不过是遇到什么人就换什么法子罢了。”
先皇无大才善守稳,是以他跟着先皇之时,要想办什么事,悄悄办了,办成拟个折子上去,办不成想法子压一压,糊弄过去。
新皇吧,有大才干,且愿意开拓盛世,想办事只需写个折子上去,他自会拿出决断,铁血手腕,事半功倍。
不过二人各有利弊,先皇是老马,需要人在后面推着,新皇是野马需要人在后面拉着。
不管是推还是拉,这不都是他们为臣子的本分吗?
“走走走,我们三人许久未聚了,这下了朝,一起吃酒去啊?”看書喇
陈熹甩了甩袖子,被个娃娃玩弄了,虽然愤懑,但是这不也是个教训,警醒他莫要看人年轻就端老辈的架子。
“走,走走,去吃酒。”
三人正要走,便见那边一身猩红官服的柳同甫弯腰低声下气的追着一个年轻官员。
“哎,这不是柳大人跟他儿子吗?”
三人齐齐驻足,“是啊,听说柳大人担心他儿子招祸事,这几日求着他儿子,要上书调到他的礼部,让其当个清闲小吏呢。”
“啧啧,柳同甫这个老狐狸,一辈子长袖善舞,他这儿子倒是比他有出息多了。”
于崇捻着胡须摇头,“办了大案,没被封赏反而官降一级。”
“哦?他本就是个八品小监察,这再降可就是个九品芝麻官了。”
“唉,太师与丞相有所不知,此子得罪陛下啦,听闻陛下在御书房恼得用折子砸他,估计此番安排就是要给其一个教训。”
“罢罢罢,咱们去吃酒。”
三人目光在柳钰身上转了转,各有心事。
这边柳钰被柳同甫揪住袖子,“儿啊,爹明日就告老还乡,咱们都不干了,咱们回清水镇,咱们踏踏实实活着,好吗?”
柳钰拧眉,“六子,送老爷回府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