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与刘义战了不知多少个回合,再一次冲阵之后,林楠身子腾飞,一招回马枪贯穿了刘义的肩膀。
撼南山与长虹贯日接踵而来。
刘义的身子跌飞而出,林楠的长枪利落的贯穿了他的喉管。
他捂住脖颈,不甘心的瞪大眼睛,“我……居然败给一个女人!”
林楠敛着双目看向城墙之上的林落羽,二人遥遥对望,林落羽瞬间明了他的意思。
“葛青武,传旗令!”xyi
葛青武穿着一身铠甲,神色悲痛,这里最心疼之人莫过于他了,与林落羽的天降不同,他是从一开始就进入了城防营,与这帮兄弟们一起保护夏安城。
此时一些原本相熟的面孔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互相挥刀劈砍。
“是。”
他躬腰受命。
“叛贼刘义已经被诛杀,弃刀投降着可活命!”
葛青武怔了怔,似乎是没有想到,林落羽低喝一声,“还不快去!”
“是,是,属下这就去。”
他飞奔而去。
城墙之上旗帜变换挥舞,乃是军中特用的交流方式,这些都是城防营的士兵,训练时用的便是这一套法子,因此旗帜一晾出来,众人都下意识抬头去看。
生怕有人看不到都的葛青武,勒令旗官一遍又一遍的挥舞旗帜。
后有大军压阵,不用想也知道该怎么选了。
至此叛乱落下尾声,敌国太子夜宗瀚被小芸豆的红绳捆绑,满身狼狈的跪在闻煜辰面前。
琉璃公主居然也在动乱之中活了下来,她腹部高耸,被关进了天牢,除了这二人,天牢之中还关押着庆国公一家。
黑暗的地牢中,狭小的窗子突然传来了动静。
庆国公眼神动了动,只见从窗子里落下来一个看上去十分古怪的人。
说他古怪,是因为他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箩筐,箩筐上罩着黑布,夜半十分,背着箩筐进地牢,显然不可能是来买红薯。
他机警的瞪大了双眼,“你们是谁!”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他对着箩筐说道,“喂,女人,这个就是你那情郎啊?小脸长得确实俊俏,怪不得你会看上。”
透过箩筐传来一个极魅惑的女人声音,“他也只有这副皮相是好的。”xyi
庆国公嘴唇翕动,他瞪大了眼睛,“你……是三娘?”
“哈哈哈……”
那箩筐里传来笑声,“明阿满,难得你还记得我。”
庆国公浑浊的眸子里溢出水光,他下意识冲上前,“三娘,你还活着,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王麻子懒洋洋的掐住他的手,“喂,你这人忒不要脸了啊,当初干那么多的坏事,把辛三娘祸害到如此地步,咋还有脸哭?”
庆国公神情悲恸,他没有反驳,看着箩筐,痛苦的用双手抱着头颅。
“不是这样的,我当初是真的想要娶你,与你相守一生的,可我是世子,你出身风尘,我们……”
“我们不行的……啊。”
王麻子嘬了嘬牙花子,抬手就在他脸上落了一个巴掌,“我去你的!”
庆国公被大力掼倒在地,他不敢置信抬头,“你忽然敢打我?”
王麻子哼笑,“打你?老子还杀了你呢!我说都是男人,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三娘当初可是江湖第一美人,她的霓裳阁,那是多少人花钱也进不去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三娘的身份,最后还不是死乞白赖的求着跟人好?”
“怎么?人得到了,你们身份就有别了?”
王麻子说完更气了,恼得一脚踹上他的胸口,“你他娘的不配当个男人!”
他背后的箩筐突然动了动,蒙着的黑布被扯掉,辛三娘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脸,绝美的眸子射出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