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彬回来的时候就瞅见他家大老板的两朵小桃花,一朵比一朵狼狈。
他心酸的摇了摇脑袋,不行,一个不如一个,还是他家陈雁兄长看着最优质。
最后苍月穿上了王彬的衣裳,苏澈则以从来不穿别人的衣裳为由,举着一双到哪都滴答水的袖子,硬是在林楠的身后跟了一个下午。
他的袖子本就是当下最时兴的广袖,湿了以后沉甸甸的,走哪都是一汪水迹,外加两个脚印,活像刚爬上岸的水鬼。
林楠搬坛子,他就去搬坛子盖儿,林楠做菜他就帮忙择菜。
倒是有自知之明,从来不捡重活儿。
苍月不服输,阴沉着脸,抓了一把蒜薹,三两下就削得只剩下手指大小。
王彬暗暗观察这两人,不禁感叹,还好自己喜欢小疯子的时候,小疯子还是个蒙尘的珍珠,只有他能看得见光芒。
不用跟人比这个,比那个。
林楠有些头疼,她总是能从苏澈的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
连他的手指头,林楠都觉得眼熟。
她怀疑自己有精神病了。
苏澈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几乎没有见过那人的幻影,林楠愣了愣会不会是自己身边有男人,他不高兴了?
林楠想着,手下的刀就失了准头,她看着指头上鲜红的血,拧眉。
林落羽端着他择好的菜,专门用一个篮子,与苍月的分开了,苍月做事霸道粗暴,那么多菜,到最后就剩下不到一小撮。
“林楠……”
他颠颠儿的冲了过来,抬眼就发现林楠的手受伤了,再顾不得显摆自己的成果,他几乎是本能的捏住了林楠的手指。
“出来,上药。”
林楠眼神颤了颤,下意识的跟着他一起出了灶房。
细细白白的纱布,轻柔的绕过林楠的手指,冷白纤细的指节在她眼底轻晃。
林楠眼底突然就一热,她将头颅深深埋下。
林落羽最后给那纱布打了一个小小的结,他叹了口气,“不准碰水。”
林楠没有回应,林落羽停止了动作,垂首看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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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再抬眼的时候,眼底积蓄了泪水,林落羽浑身一震。
“我给你很多钱,你能不能摸摸我的脸……”
用这双跟他很像的手,摸摸我的脸。
林楠时常在心底觉得自己没有出息,怎么就这样把心交了出去,还是给了一个死人,可是思念就像天罗地网,常常困住她。
困得的她一颗心血肉模糊。
林落羽呼吸一滞,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林楠,从未。
林楠向来比一般女子坚强,从不会为了什么人停下自己的生活。
林落羽抬手抚掉了她的眼睫边的泪水,眼底眸光柔和,他声音轻轻,“你怎么了?”
林楠看着那双纤细冷白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她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那人的脸,细细长长的桃花眼,只装着她的身影。
她好想对着那人说,林落羽,我很想你。
苏澈的手指越擦,她的眼泪就越是汹涌,最后直接泛滥至整张脸。
苏澈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
林楠揪住他的衣襟,脑袋抵着他的肩膀,将他彻底当成了林落羽。
哭得汹涌,哭得放肆。
不知过去了多久,林楠从他肩膀上抬起脑袋,眼睛虽然红红的,可神情已经恢复至平静。
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荷包沉甸甸的,装着金子。wǎpkānshμ5ξa
林落羽拿着荷包愣了愣,“这是?”
林楠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