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看着那袭青衫,头一次摇了摇头。
钱庄刚步入正轨,却又迎来了意外。
有人敲鸣冤鼓将大夏钱庄告上了公堂,原因是存了银子不给取出。
王恒之看着下面跪着的黑脸男人,神情庄严肃穆,“孙二!细细讲来你的冤情!”
孙二佝偻着身子,跪在公堂之上,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都说这个大夏钱庄的背后是朝廷,他一开始还不相信,但瞧见公堂之上只有自己跪着,那个被状告的人却可以不跪,心里不由得发憷。
“是,是,小的说。”
“小的在大夏钱庄存储银钱一百两,当初存的时候,说了不论在哪一个钱庄都可以用这个银票取银子,小的今日便拿着银票,来到钱庄取钱,却被那里的人赶了出来。”
“哦?”王恒之眯眼,“你拿得可是大夏钱庄的银票?”
孙二连连扣头,“小的拿的就是大夏钱庄的银票,小的亲自去存的,怎么可能会不认得?”
邓辛冷笑一声,对着王恒之弯腰,“大人,下官请求验看银票。”
“呈上来!”
孙二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忐忑的交了上去。看書喇
邓辛看了一眼银票,当即开口道,“大人!此银票必然是假的!”
“何以断定?”
“我们大夏钱庄印出的银票右侧乃是逸少先生亲笔书写《兰亭序》为模板,做成雕版印刷,逸少先生笔迹,无人可仿。”
“大人请看,逸少先生的真迹,字体天质自然,丰神盖代。假钞之上的字迹犹如死鱼,僵直无韵,可一眼辩之。”
“另外,真钞背后有“大夏宝钞”印鉴,此乃陛下御用宫廷雕刻师做出,这些字样看似连贯,实则笔画之间是分开的,只要仔细看,便能看得出来。”
这个状告正撞进邓辛下怀,开玩笑,他们大人准备了这么久,为得就是杜绝作假。
他们的银票看似简单,实则是他们大人比对了多少家钱庄的银票而成的产物。
除了梁记那个十万两暗纹银钞他们还未学会,其余的几乎做到
了完备。
他们家大人立志要用银票代替银子流通,若是谁都能上来仿冒,那他们户部还要不要干了?
邓辛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王恒之怒摔惊堂木,冷喝道,“孙二!你拿假钞兑换银子,想要以假乱真,还有何话要说?”
孙二被吓得不轻,他哆哆嗦嗦开口说道,“这银钞就是小的从大夏钱庄拿出来的,钱庄的柜台必然还有小的存储记录!”
邓辛确实翻出了孙二存储的记录,他拧了拧眉,呈交给王恒之。
“大人,这孙二确实在钱庄存储过百两银子,但银票绝对不是这一张,还请大人明鉴!”
王恒之眯了眯眼睛,看向孙二。
孙二却率先哭喊出声,“没天理了,谁会好端端的放着真的银钞不用,拿来假的,到公堂上来受罪啊?”
“你们大夏钱庄是朝廷的人,官府自然也向着你们,我们老百姓就是你们手里拿捏的蚂蚁,任你们说了算!”
孙二哭喊着,一咬牙脑袋就朝着墙壁撞。看書喇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举,他若是死了,大夏钱庄的声誉必然无法挽回了。
所有人都朝着孙二的方向飞奔,却都来不及阻挡。
林楠站在公堂之外的人群中,她正好站在死角,想出手也来不及。
就在众人心颠着的时候,那孙二全身僵直,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片刻后才倒在地上。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怎么会这样?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两枚细小的银针静悄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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