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羽不想跟他纠缠这种事情,说完径直转身。
只是在他刚抬起脚步的时候,背后一柄乌黑长剑,无声的刺了过来。
林落羽耳朵动了动,本能的想躲,却定住了脚步。
那剑好巧不巧,正扎在旧伤口之上。
“你在干什么——”
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惊惧至极的叫喊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而来的宇文乐阳。
宇文士下意识松了剑柄,他惊恐的后退了两步,“我就想吓吓他的……”
宇文乐阳双眼通红,看着他的亲爹,这个将她亲手送进宫里,亲手夺了她一切的男人,眼底头一次有了浓烈的恨意。
“宇文士!”
宇文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乐……乐阳,你怎么能直呼父亲名讳。”
宇文乐阳双目赤红,“宇文士你要把你的子女都作死你才甘心吗?你毁了我娘还不够吗,你还要毁了我跟我哥你才痛快吗!”
亲生父女,最是明了刀子扎在哪里疼。
宇文士脸色变得煞白,他嘴唇颤抖着,“你这个逆女,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
宇文乐阳揽住昏倒地上的林落羽,心中疼痛翻涌对他的恨意更加浓重,“你够了!从此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说是我的父亲,你从来没有保护过我们,你不配当父亲!”
她说完对着外面,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翠枝——快去找太医!”
一个人影飞掠而过。
“准备后事吧。”看書喇
路清从外面回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不敢置信的迈步进了屋子,那张熟悉的床上,躺着熟悉的人,只是他神色灰败,了无生气。
他的脸上蓦然挨了一巴掌,他抬眼,打他的人是太后娘娘。
那个一向端庄尊贵的太后,此时哭的不成样。
“你不是被哥哥留下来保护他的人吗?为什么没有守着他,为什么!”
宇文乐阳歇斯底里的喊道。
路清双膝弯曲,跪在地上,“属下失职。”
林楠正在准备带给林落羽的饭食,陈熹突然沉着脸走进厨房。
“别弄
了,他死了。”
林楠心中一惊,手里捏着的圆子突然掉落,“爹……你说谁死了?”
陈熹于心不忍,他叹了口气,“宇文家的世子,死了,你带着安之一起去看看吧。”
林楠不敢相信的摇头,“不可能的,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呢突然就死了呢?阿雁刚刚传信回来,他已经寻到了医圣,他们就在回来的路上了,明日就到家了……”
“爹……您别开这样的玩笑。”
林楠面上挂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她面上的肌肉突然就不听她的使唤,她明明要扯一个笑,眼泪却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陈熹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他身后的姜氏,上前一步,拥住了林楠。
柔声安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林楠抖着手,抓住姜氏的衣摆,小声的问道,“娘,爹他说的,是真的吗?”
姜氏拍了拍她的背,叹气道,“去看看吧,让安安送他一程。”
林楠眼泪汹涌不止,嘴里只喃喃重复一句话,“阿雁就在路上了呀。”
姜氏眼角也湿润一片,她一边用帕子抹着,一边轻轻拍着林楠的肩膀。
林楠牵着陈安之的小手,站在了宇文家的院子里,她看着那个昨日还在廊檐下生动鲜活的人,今日却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白布覆面。
她僵硬转头看向路清,“他真的死了?”
路清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是低垂着头颅。
林楠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