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将那小世子的情况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陈一喜听完一脸的惊骇,喃喃开口道,“怎么会这样?”
周正见她神色有异,忙拱手告退。
陈一喜拧了拧眉毛,她足尖轻掠,直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而去。
闻煜辰收了桌上的折子,他习惯了忍耐,心绪向来平和,最近却少见的坐立不安。kΑn伍ξà
定是母后与舅舅这些反常的举动给闹的。
他捏了捏眉心,正准备歇息片刻,就见一人影儿忽然下坠。
还不待他看清来人,他的衣袖就被来人攥住了。
“皇帝陛下,民女有事相求。”
陈一喜拉着闻煜辰的袖口,跪在了他的面前,满脸祈求的看着他。
闻煜辰蹙眉,“什么事?让你般慌慌张张?”
“求您救救他。”
“谁?”
“林落羽。”
闻煜辰怔了一瞬,这才反映过来,是宇文世子曾经的名字,他拧了拧眉,“朕救不了他。”
“可以的,您不是有一株可以起死回生的是火灵芝吗?”
陈一喜连忙说道。
闻煜辰的脸黑了黑,“火灵芝药性太烈,他身子太单薄,受不住药性。”
王监院第一次把完脉他就问过,火灵芝虽然奇特,却也不是谁都适用。
陈一喜颓然撒手,恨恨的骂道,“究竟是谁伤了他的心脉!”
她说着就要拔腰上的配剑,还好宴喜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
“持兵器见驾已经大罪了!就别在找死了!”
陈一喜动了动嘴,知道宫里规矩多,也没敢继续头铁,但还是愤愤不平的骂道,“你说是哪个不长眼的,伤了他的心脉。”
宴喜全身一僵,下意识抬眼看向自己的主子。正好对上主子黑沉的面色,他顿时吓了一个激灵,连忙撒了按住陈一喜的手。
但是陈一喜的情绪触觉,在她愤怒的时候,基本失灵。
她咬牙切齿的骂道,“等老娘出去了,一定要给他报仇!”
闻煜辰的面色黑了黑,捏着茶盏的指腹发白,缓缓启唇,“哦?你要怎么给他报仇?”
“大卸八块!”
闻煜辰冷笑一声,“好,好的很呐。”
他扔了手里的茶盏,黑着脸走了出去,宴喜抚着自己身上的白毛汗,同情的瞅了陈一喜一眼,飞快的倒腾着自己的小步子,跟上了闻煜辰。
闻煜辰不明白,为何他身边人,一个个都被那小子蛊惑了。
“你说那小子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宴喜正走着,突然听见他们家主子问出了这句话,他前后看了看没有旁人,是问他的。
“奴才只见了他几面,瞧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在奴才心里,谁都不如陛下。”
宴喜连忙回道。
闻煜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迈步走开了。
宴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以他多年对主子的了解,从那短暂的一眼里读出了……失望?
为什么会失望?
宴喜表示他也弄不清楚这些主子们都在想什么了。
他倒腾着小步子,慌忙跟上了自家主子。
闻煜辰的脚步停在了椒房殿,他拧了拧眉毛,迈步走了进去。
“陛下驾到——”
小内侍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但是整个椒房殿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众人面面相觑。
以往每次闻煜辰前脚迈进院子,立马就有人影朝他冲过来,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疑惑的进了内殿,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