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宣卅五年,与主子一同逃脱炼狱苦海,得卢老将军照拂,苟活于卢府。”
“云宣卅七年,主子薨,留一幼女,吾亦想随主去,又怜幼主无人照拂,不忍撒手。”
“云宣卅九年,卢老将军的孙女惨死,幼主替之,终得见阳光。”
“云宣卌年,吾身子每况愈下,恐保护不了幼主,教主习毒术,以求自保。”
“云宣卌三年,主受不了毒素侵袭恸哭不止,吾亦心疼。”
“云宣卌四年,闻狗薨逝,惜主不在,不能亲眼得见仇人身死!”
闻昌裕放下册子,眯着眼睛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云宣四十四年,那就是夏平十四年啊!”
“我太祖就是夏平十四年薨逝的!”
闻昌裕恨恨的将册子扔了,在脚下踹了几脚,口中喝骂道,“我让你骂我太祖是狗,我让你骂!我踩死你!”
“哼,你个大坏蛋。”
陈安之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为了保持自己这个当老大的风范,她只得端着素白的小脸,幽幽补了一句,“就是个坏人。”
闻昌裕踹够了,一脚将册子踢到角落,懒得再去翻看。
两人正要踩箱子爬上石室顶,却突然看家黑压压的蜘蛛们朝着他们顺着地砖涌了进来。
闻昌裕当即被吓得尖叫连连,“哇——它们果然来咬我们了!”
他连忙揪住了陈安之的衣裳,双眼包着眼泪,全身哆嗦个不停。
陈安之绷着小脸,抄起旁边立着的木板一通横扫,打退了爬上柜子的蜘蛛们。δhu五lá
她怀里的黑尾悄悄钻了出来,蛇头高昂着,连卷了几只毒蜘蛛,金黄的蛇眼,冰冷的瞅着下面的蜘蛛群。
许是囿于天性,那些虎斑蜘蛛下意识的停止了进攻,只在原地焦躁的晃动肢节。
就在两人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一阵沉闷的铜笛声传来,那些原本已经停止进攻的蜘蛛们,突然又狂躁了起来。
有些率先朝着两人喷射白丝,那丝线细到仿佛透明,可周身裹着黏液,碰到什么就粘住什么,几根落在陈安之的衣袖上,还有一些落在了柜子上。
每一根丝线的背后都连着一个大蜘
蛛,它们晃动着纤细的肢节,如同表演杂技一般,沿着丝线缓缓靠近二人。
闻昌裕惊叫一声,一把拍掉黏住陈安之的蛛网,可他扯断一层,随即就会覆上第二层。
黑尾被激怒,蛇身倏然射进蛛群,蛇尾倏然卷起若干只蜘蛛,扔在了地上。
绿色的体液从那些死去的蜘蛛残肢里流出,然而只在顷刻之间,便有其他的蜘蛛咬住残肢大快朵颐。
两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下意识都呆住了,闻昌裕直接被吓哭了。
“呜呜,他们连自己人都吃,都不是好东西……呜呜……”
陈安之攥紧的手心亦紧张的出了许多汗水,但是她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放弃反抗,否则一定会像那些死去的蜘蛛一样,成为这蛛群的食物!
她手下不停,挥舞着铲掉爬上木箱子的蜘蛛们,可是木箱的周围已经如薄雪一般,万千根银丝相互纠结,她挥落一片,随即会迎来更多的银丝吸附。
闻昌裕惊叫一声,他的手上已经落了一只硕大的蜘蛛,黑亮的毒牙缓缓抬起,即将要陷入他皮肉之时,被陈安之一把挥落。
只是她虽然挥落了闻昌裕手上的蜘蛛,却来不及挥落爬上木箱的若干只蜘蛛。
“呜呜……我们要死了。”
闻昌裕哭喊道。wΑpkān伍lα
陈安之也忍不住丧气,她要死了,她的爷爷奶奶,爹爹和娘亲肯定要为了她难过死了,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乱跑了。
就在两人一人包着一包眼泪时,一个长长的粗粗的物什,突然从他们头顶掉了下来。
陈安之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的开口,“咦,小绿蛇?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