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不小心伤了太后,即刻就要人头落地。
他们面面相觑,握着铁剑,却没人再敢动弹。
闻煜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着自己的母后,声音疲惫,“母后,为何连您都要出来给朕添乱?”
他以弱龄登基,这么多年每一步都走的艰难,他不想再看到什么变故,这个人太过危险,若是继续留他在夏安就像在自己的脖子上悬着一把刀,让他不得安寝。
“还等什么!拉开太后,将此子格杀!”
闻煜辰冰冷的吐出这句话。
无数柄寒光潋滟的铁剑朝着林落羽飞刺而来,宇文乐阳纤细的身子根本不足以挡住林落羽,有剑尖划过他的手臂,鲜血氤氲湿了他白玉色的袍子,也湿了宇文乐阳的手指。
宇文乐阳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鲜血,当即就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抢来一柄剑,横陈在自己脖颈上。
“放了他!”
宇文乐阳目光决绝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闻煜辰深深的看着他的母后,片刻后十分疲惫的开口道,“都退下。”
宇文乐阳一把扔了铁剑,对着自己的心腹喊道,“翠云,快,拿着哀家的牌子请太医过来!快去!”
宇文乐阳看着浑身浴血的林落羽,双眼赤红,手腕抬了抬又落下,不敢去碰触他的身子。
林落羽有些无奈,世事难料,总会有些意外打乱他的计划,他本想着让人当胸一剑,穿透了一了百了,这样谁都不必忌惮他了。
管他是宇文晟还是闻煜辰,亦或者那个一直缠着他的白莲教,都当他死了才好。
当然他不是真的就不想活了,有林楠在,他怎么可能会不想活。
正常人的心脏在正中偏左,他的却在右侧,他是故意将自己的胸口送到小侍卫剑下的,只要闻煜辰没有虐尸的爱好,小青一定能将他带回去。
届时,他会换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活着,远离夏安的一切。
偏偏她来了。
她看着自己这么歉疚,不用猜,已经知道了真相。
林
落羽的身子骨一直算不得强壮,这时又失血过多,他有些虚弱的扶住柱子喘气。
宇文乐阳不敢移动他,径直带着太医入了养心殿,为他包扎止血。
白玉的袍子松松垮垮搭在他的肩上,白皙的胸膛裸露。
宇文乐阳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在看到他胸膛上遍布红的浅粉疤痕时,眼睛一片湿润。
闻煜辰黑着脸站在一侧,看着那个上一瞬他想弄死的男人,下一瞬躺在了他的龙床之上。
觉得万分诡异。
宇文乐阳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辰儿,你那里是不是有一株天山雪莲?去,去取来。”
闻煜辰脸黑了黑,他堂堂帝王被这货当老鼠一样遛,此时不弄死他就已经是好的了,还想让他救这厮?还用他的天山雪莲?
他想的什么好事儿?
闻煜辰刚想拒绝,就对上了自己母亲的目光。
他母亲一生要强,此时却眼含哀求。
“取雪莲。”
闻煜辰脸黑了黑。
林落羽神色平静,他幼时做梦都渴求的东西,没有在他最想要的时候得到,此时得到内心平静如死海,无一丝的波澜。
来的太迟了。
他身上被止了血,抬眼看向闻煜辰,无声的咧了咧唇,“既然你杀不了我,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你在向朕挑衅?”
闻煜辰黑着脸反问,一双眸子冰冷的仿似淬了冰,冒着丝丝缕缕的寒气,仿佛他胆敢再说一句,他都要让外面守着的侍卫再进来杀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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