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身走了。
留下孟赟看着他的背影,无限向往之,他当年也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一个意气风大之人,行自己认为正义之事。
可惜啊,他这官衔得来不易,不能如此任
性。
孟赟熟练的挂上了笑容,站在门口等着他的顶头上司李文年,露出一口的贝齿,笑眯眯道,“大人。”
李文年对着他点了点头,未表现的多么热络,“刑部提审宇文晟之时你要旁听,带着;录事同去,切记一切都记录到书面之上,不要在程序上出什么差错。”
孟赟想着刚在大殿之上被柳钰怼过的于德,瞬时明了这话中的深意,他尴尬的笑了笑,“是,下官必定做到周全。”wΑpkān伍lα
李文年冷淡的挥了挥手,“去吧。”
他转身上了马车。
孟赟则摇着头亦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这边的柳同甫一出了宫门,便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旧友,远远的便扬着笑脸叫道,“于贤弟!这边。”
于德的脸黑到不能再黑,那一双眼睛里盛满了不虞,尤其是在看到柳同甫时,那不愉快都要溢出来了。
柳同甫的面色僵硬了一瞬,还是笑着迎上前去,“哥哥专门在这等你呢,一道喝茶去啊?”
于德冷漠的往后退了两步,对着他行了个礼,“尚书大人。”
柳同甫笑眯眯的去抓他的手,“你我二人相识已久,既下了朝,又何须这般多礼?”
于德冷哼一声,“尚书大人说笑了,你我二人虽同殿称臣,但也有高低之分,您是上官,下官自然不敢逾矩。”
“只是下官懒怠,延误许多政务,恐陛下再责罚下官俸禄,实不敢再将时间浪费在饮茶之上。”
于德说完又对着他拱了拱手,道了声,“下官告辞。”
柳同甫的手在空中虚无的抓了抓,他家儿子真是救不了了,想他也算官居高位,掌着一部,以往从来没被人撂脸子过。
这些年为了他家大儿子,真是吃进了冷嘲热讽!
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心里的不满顿时都挪到了自家大儿子身上,一定要回去好好教训教训兔崽子。
谁知他风风火火赶回柳家,却发现那个兔崽子比他还忙,人下了早朝就出门公干了,独留下他望门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