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眼冒火光。
蓝若非拿着医书回来时被吓了一跳,自己刚刚走时两人还一副和乐之相,不过一个转身,二人竟然像仇人一样争吵,她立在一侧有些惊异不知所措。
那黑须老者见到,随即挥手制止了辩论,转而看向她道,“你可取来了?”
蓝若非将医书递到他的面前,“老伯您看,这医书上的标注
是否与您所执文章字体一致?”
黑须老头拿着医书翻阅,面上神色几变。
这个黑须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莫云风。
他心中一惊,这还真是他那小徒弟的手笔,不由疑惑的问道,“这书册你从何处得来?”
据他所知,自己这小徒弟性情孤僻的极,他的东西旁人很难得到,他所做文章也只是放在书架上落灰,只得他这个师长拿出来为其宣传。
蓝若非面上一阵绯红,不敢说出这是宇文世子所赠,毕竟男女收授之事乃是大忌,只得扯了个慌道,“这是我朋友的,借我翻阅几天。”
莫云风略一思索便知她吞吐的缘由,并未说什么,正是眉头却蹙了起来。
他自五年前接到王恒之的书信便开始装死,立了座空坟,关了私塾,带着家仆到处游历,顺道回来看了看老友。
他只仗着没人见过小徒儿的笔迹,故拿着他的文章到处招摇,不想世界这么小,竟然被人给对上号了。δhu5iá
莫云风尴尬的阖上书卷,干笑两声,“我徒弟不的学问虽好,字确实差了些,不如小孙女儿的友人。”
蓝若非心中虽然仍旧生疑,但是也不敢多说些别的,只得站在一旁服侍二老用茶,陪着两人说话。
莫云风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招呼他的家仆收拾东西。
阿福有些疑惑,“老爷,咱们不是刚到祝阁老家吗?为何要走的这么匆忙?”
他一路上念叨着要跟自己的老友好好叙旧,现在来了又突然要走,让阿福很是不解。
莫云风却挥着手,“别废话,我们不能给他找麻烦,我们立刻离开夏安,躲得远远的。”
直到他收拾了所有的行礼,这才去找自家老友辞行。
祝文山好不容易得见老友一面,对于他突然要走耿耿于怀,“你这是做什么吗?不是说这一次回来久住吗?”
莫云风一脸认真的看着老友问道,“我唤何名?”
祝文山想了想答道,“兴文?”
“哎,对了。”
莫云风拍着老友肩膀,嘱咐道,“不管谁来问你,你都没有见过莫云风这个人,只有故交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