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乐阳蹙眉,“把王爷扶进屋里。”
“是。”
她身后随即出现两名太监,将宇文士半是押解,半是搀扶的送去他的院子。
宇文乐阳眼神狠厉的看了一眼一直躲在院门外的乔艳儿,让人压住了她,自己却迈步进了房门。
宇文晟足足打够了三十鞭,一下都没有轻饶。
宇文临从开始的鬼哭狼嚎,到最后气若游丝,险些断了气儿。kΑn伍ξà
“把他带下去,找医师诊治,严加看守起来。”
这人被带了出去。
他做完了这一切,才皱着眉头看向宇文乐阳,“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了以后不许你插手宇文家的事吗?”
宇文乐阳连忙招了医师为宇文晟包扎伤口,她坐在一侧关切的说道,“我不来行吗?我不来家里都要翻天了,你今日与父亲闹的这一出儿,若是传扬出去,我们宇文家还怎么在夏安立足?若不是我及时封锁了院子,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泼天的麻烦!”
“哼,本将军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须怕人的议论?”
宇文晟冷着脸说道。
宇文乐阳蹙了蹙眉,“我看你就是在军营里待久了,脑子也跟着那些刀枪剑戟变硬了,连流言可畏这个道理你都忘了!”
“父亲跟儿子动手,兄长跟弟弟动手,这比一出大戏都要精彩!”
宇文晟闻言蹙了蹙眉,想起宇文士的那一剑眼神到底黯了黯。
宇文乐阳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父亲说的那些话,你倒不必放在心上,他自知抢了母亲的姻缘,又不如人家越叔叔有本事,自卑又懦弱,只敢在母亲死后把气儿撒到你身上,当然这其中肯定还有乔艳儿的功劳。”
“你住口,妄议尊长,不是子女所为。”宇文晟拧着眉头呵斥道。
宇文乐阳却不以为然,“我说这些都是轻的,母亲还不如嫁给越叔叔,那样至少能过得快快乐乐,也就不会圈在这宇文家郁郁而死。”
宇文晟想起他们母亲的容颜,黑眸微微动容。
“这宇文临向来不敢招惹你,这一次他是做了什么,让你这般动怒?”宇文乐阳好奇问道。
宇文晟拧了拧眉,
却未说出原因,只说事情已了,让她赶紧回宫,莫要生出什么事端。
宇文乐阳蹙了蹙眉,“行吧,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便不多问了。”
她站起身就要走,身边这人却突然像一座小山般轰然倒地,脸色煞白如雪。
“哥哥——"
太医院的监院亲自诊治,就连忙于政务的闻煜辰也换了私服,悄然来到宇文家。
监院细细检查了宇文晟的全身上下,却并没有发现让他晕倒的病根,最后也只得归到受了剑伤,失血过多上。
然而这话李承风确实不相信,那宇文老将军手无缚鸡之力,若不是长渊太过锋利,凭他的力气这剑恐怕穿不透衣衫。
这么浅的伤口,想让他们的铁人将军倒下根本不可能,可是查了半晌也未找到病因。
宇文乐阳找来心腹,问清楚了这件事的起因,得知这一切又跟竹园有关,顿时气愤不已,自从他到了宇文家之后,宇文家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先是因为他的残缺让宇文家置于嘲笑之中,又因为他世子的事情让一向与哥哥感情身后的她跟哥哥大吵一架,现在又因为他的亲事,弄得宇文家鸡犬不宁!
她阴沉着脸站起身,却被闻煜辰及时制止,“母后身子弱,经不住劳累,还是先回宫修养吧,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朕处理。”
宇文乐阳怔了怔,闻煜辰的语气虽然看似只是随意一说,但是宇文乐阳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容置疑。
他是皇帝陛下,他说出的话便是圣旨,无人可以违逆,即便是她。
宇文乐阳攥了攥手掌,只得点头,“那就都交给陛下吧。”
闻煜辰